这吊坠材质……跟我口袋里那个裂开的宝盒一模一样!
阳光从彩窗斜射进来,正好照在吊坠上,折射出一道微弱紫光,不偏不倚落在我脚踝伤口上。
那一瞬间,我脚踝上的紫光手指也亮了下,像在跟吊坠打招呼。
不是错觉。 它们认识。
我蹲下捡起吊坠,摸着挺热乎,像刚被人捂在手心里好久。吊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愿之力,信之源。”
我:“哈?你这玩意儿还搞众筹信仰?”
话刚说完,吊坠突然震动起来,紫光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爬,快得吓人。
我本能地从口袋掏出宝盒,让它贴住吊坠。
两件物品一接触,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炸开,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放了个小型烟花秀。
眼前景象扭曲,我看见三个街区外的小公园里,一群人围着一座雕像跳舞,动作整齐,眼神呆滞;再远一点的咖啡馆,服务员把咖啡倒进客人耳朵里,对方居然笑着点头说“谢谢”;还有地铁站口,几个年轻人跪在地上,对着手机屏幕磕头,嘴里念叨:“点赞救我,转发度我。”
这不是单纯的洗脑。这是信仰辐射,把“相信”变成一种病毒,在人群里悄悄传播。
我闭上眼睛,调动刚合成的“心灵净化能力”,让那股暖流像打开水龙头一样涌出来。
先是讲台周围,那些还在哭喊的信徒慢慢安静下来,眼神恢复正常;接着我走出教堂,站在台阶上,把手掌贴在地上,让净化之力扩散。
三个街区内的异常行为开始停了。跳舞的人停下,一脸茫然;咖啡馆客人尖叫着跳起来擦耳朵;地铁口的年轻人看着手机,一脸懵:“我刚才为啥要磕头?”
我喘着气,膝盖有点发软,但没倒。
吊坠在我掌心变得冰凉,紫光消失,只剩下一圈淡淡的粉色纹路。
我低头看看它,又摸摸脚踝上的紫光手指。
它不跳了,就安静地贴在我皮肤上,像一块小小的、会发光的纹身贴。
这时,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不是皮鞋,也不是拖鞋,是一种…… 像是踩着棉花走路的声音。
我回头。
一个穿白袍的小女孩站在我身后,手里抱着一本小小的绘本,封面画着一只粉色兔子。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刚洗过的玻璃珠。
她说:“姐姐,你的宝盒坏了,我能修。”
我愣住。
她把绘本递给我,封底写着一行字:
“信仰不是控制,是选择。”
我接过绘本的瞬间,吊坠在我掌心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小女孩转身跑开,背影轻飘飘的,像没重量。
我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只剩一点粉色粉末粘在指纹上。
远处教堂钟声响起,“叮咚”一声,像某种仪式结束的信号。
我的手指还麻乎乎的,但这次,不是因为痛苦。
而是因为——
指尖残留的粉灰,正一点点渗进皮肤,变成新的光点。
像星星掉进了我的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