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攥着林振涛送的密码绘本书，书页被捏得发皱。
“血统从不能决定善恶。”林振辉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就像你们修机器——零件坏了可以换，但核心程序不能错。”
他拿起林溪的机械狗，拆开底盘露出线路板：“看，就算是最喜欢的玩具，如果线路接反了也会伤人。”
夜渐深，窗外飘起秋雨。
孩子们挤在一条羊毛毯里，听父母讲那些比童话复杂的故事——关于诱惑如何披着糖衣，关于底线为何不能跨越，也关于原谅与纵容的区别。
“可是，”林域困得眼皮打架，还坚持举着他的建筑模型，“如果二叔的楼要塌了……我们不扶吗？”
林振辉接过那个摇摇欲坠的模型，在关键处加了个支撑柱：“要扶，但要在自己站稳的前提下。”
睡前，林墨偷偷把密码绘本塞进书架最深处。
林琴看见后，又轻轻把它放回孩子枕边。
“逃避从来不是答案。”她吻了吻儿子的额头，“你要学会的是在黑暗里找光。”
第二天清晨，林溪抱着修好的机械狗来到餐厅。
她在狗尾巴上加了个红色蝴蝶结：“这样它就是新的了，但心脏还是旧的。”
林航重新搭了乐高城市，这次在每个路口都设置了巡逻车。
林域把他的大楼图纸重新画过，在歪斜处标了“待修复”。
林墨则开始在系统里设计“道德锁”——当检测到异常操作时，会先弹出孩子们画的警示图。
秋雨还在下，但客厅那堆黑色画纸旁，悄悄多了张彩虹——是林溪新画的，彩虹两端站着四个手拉手的小人。
成长总要付出代价，但有些光，恰恰在黑暗中才显得更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