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辉放下文件，握住她的手：“现在补上也不迟。”
他起身去厨房，再回来时端着个小瓷碗，飘着姜的辛辣和红糖的甜。
林琴抿了一口，辣得皱眉，又被甜意中和。
林振辉坐在床边，看她被辣出的小汗珠，轻声说：“你妈以前总说我木讷，不会照顾人。现在看来，我还算合格？”
“何止合格。”林琴靠回枕头，“你是最好的。”
楼下传来门铃声。
林振辉去应门，回来时手里多了束向日葵。
“物业说，是联盟几家企业的负责人送来的。”他插进花瓶，“他们说，看到你倒下那天，我们都吓坏了。”
林琴望着花盘上金黄的花瓣：“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们。这次要不是大家……”
“是你撑下来的。”林振辉打断她，“没有你咬牙扛着，联盟早乱了阵脚。”
傍晚，四胞胎的“超级医院”初具雏形。
林溪举着“手术刀”（乐高零件）宣布：“这个病房是给妈咪的，里面有软软的床！”
林航补充：“塔顶的光波能打败所有病毒！”
林域推了推眼镜：“急救通道24小时开放。”
林墨则偷偷把平板连上智能家居，设定了“妈妈康复倒计时”。
林琴靠在床头看他们忙活，林振辉端来切好的车厘子。
果肉鲜红，咬一口汁水四溅，像极了此刻心里的甜。
“振辉。”她轻声问，“你说，等病好了，我们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
“把儿童房扩建下。”她望着地毯上搭积木的小身影，“四个小家伙，现在就嫌屋子小了。”
林振辉笑了：“听你的。想扩多大扩多大，把花园改成游乐场都行。”
“贪心鬼。”林琴戳他肩膀，“我可养不起。”
“有我。”他握紧她的手，“我们一起养。”
夜色渐深时，四胞胎挤在林琴床边。
林溪说要给她唱摇篮曲，跑调得厉害；林航非说要守着她睡觉，怕她又发烧；林域整理着今天的病历本，说要做个康复档案；林墨则把智能手表戴在她腕上，设置了一百个健康提醒。
林琴摸着他们柔软的发顶，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忽然觉得这场病来得值得。
它让她看清，所谓胜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林振辉关了主灯，只留一盏暖黄的壁灯。
月光透过纱帘，在四小只脸上镀了层银边。
他俯身在林琴额角落下轻吻：“晚安，我的英雄。”
林琴闭着眼笑。
她何尝不是被守护的英雄？
被爱人，被孩子，被爱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