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上次他病倒,她守在床边削苹果,刀工利落得像专业护士。
“那这次……”他声音哑得厉害,“黑木崖的局,也是你早料到的?”
林琴点头:“他们盯上林氏三年了。我让联盟盯着资金流向,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她从文件里抽出张便签,是陈先生的字迹:“幸亏琴姐提前布了局,不然这次……”
“所以你故意让我打这场仗?”林振辉打断她,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不。”林琴把便签按回文件,“我只是知道,你一定能赢。”
她拿起核心合伙人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林振辉凑过去,看见上面有行手写批注:“林振辉,当你看到这份文件时,说明你已足够强大,可以真正与我并肩。”
“所以……”他喉咙发紧,“你让我签这个,是要我……”
“是承认。”林琴把笔塞进他手里,钢笔尖悬在签名处,“承认你不是一个人在扛,承认我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林振辉握笔的手微微发抖。
笔尖落下时,他想起今早病愈后,她递来的姜枣茶;
想起孩子们举着“宝藏”跑过来时,她藏在身后的笑意;
想起无数个深夜,她在书房处理文件,自己却只顾着操心公司。
“琴……”他放下笔,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欠你太多。”
“不欠。”林琴摇头,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你把我宠成现在这样,该说谢谢的是我。”
窗外起风了,吹得书桌上文件哗哗作响。
林振辉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伸手替她理了理。
这次,他没再克制,指尖轻轻穿过她发间。
“以后,”他说,“磐石的事,我们一起扛。”
林琴笑了,眼尾的细纹里漾着光。“好。”
她抽走协议,小心收进保险柜。
转身时,衬衫袖口的藤蔓纹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那是他们共同的过去,也是即将共同书写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