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宴会厅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红毯从门口铺到主桌，两边摆着二十桌宴席。
龙城老字号的“福满楼”师傅正往蒸笼里塞蟹粉狮子头，香气混着香槟气泡，在暖黄的灯光里浮浮沉沉。
林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振辉端着两杯香槟过来。
西装熨得笔挺，领带是她亲手挑的藏青色。
“姐，联盟的周总到了。”他递过一杯酒。
“还有咱爸的老部下，张叔、王姨都来了。”
林琴接过酒杯，杯壁的凉意透过掌心：“让他们坐主桌，今天不分上下。”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穿红旗袍的迎宾员笑着引众人入座。
林振涛的座位空着——按规矩，犯了错的人不参与家宴。
但林琴让人在他的位置摆了束白菊，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琴丫头。”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琴回头，看见祖父的老副官张叔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王姨——当年给林琴做过虎头鞋的阿姨。
“张叔！王姨！”林琴快步迎上去。
“快坐主桌，今天必须喝两盅。”
张叔摸出个红布包，层层打开是对玉镯子：“当年你爷爷说要给孙辈的结婚礼，后来……”
他抹了把泪：“现在给你，算是补上。”
林琴鼻子发酸。
她记得小时候张叔背着她趟过洪水，王姨总偷偷往她兜里塞糖。
这些旧人，终于等到了林氏的好时候。
主桌中央，联盟代表周明远举着酒杯站起来。
他西装革履，胸前别着林氏航空的徽章：“今天能坐这儿，我代表联盟感谢林总。”
“从首航到现在，林氏的韧性、四胞胎的本事，还有林琴董事长的格局……”
他顿了顿：“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物流的新可能。”
满场掌声。
林琴起身回敬：“周总过奖。没有联盟的资源，没有各位高管拼了命扛，林氏走不到今天。”
她的目光扫过台下——财务总监红了眼眶，运营副总拍着胸脯，连平时严肃的法务总监都笑着点头。
“姐！”
四胞胎从侧门蹦进来。
林溪扎着高马尾，珍珠胸针在灯光下闪；林域抱着乐高航空模型，机翼上还粘着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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