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他缓缓转身,手里多了把匕首,刀刃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把原型机的控制权交出来,不然我先废了你,再毁了那台机器。”
林溪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护目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她看见男人脖子上戴着条银链,链坠是个微型摄像头——和机柜后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是黑曜的人。”
她突然说,声音比寒风还冷,“冯·克莱因派你来的?”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聪明的小姑娘。可惜太晚了——数据已经传到总部了。”
“你骗人!”
林溪突然抓起桌上的催化剂膏体罐,狠狠砸向他。
男人侧身躲开,匕首划破空气,削掉了她几缕头发。
老张挣扎着爬起来,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腰,却被他反手一肘击中胸口,再次倒地。
“林墨!快来!”
林溪绝望地大喊。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灯突然全灭了。
黑暗中,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男人的惨叫。
应急灯的红光重新亮起时,林溪看见林墨站在男人面前,手里拿着电击棍,男人的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匕首“当啷”掉在瓷砖上。
“溪溪,没事了。”
林墨扶起老张,快速检查他的伤势,“我远程切断了他的数据传输,数据读取器是假的——里面装的是病毒,专门破坏黑曜的监控系统。”
林溪这才发现,男人手里的“数据读取器”其实是林域用乐高零件改装的“信号干扰器”,刚才的打斗声也是林墨用ai合成的假象——他早就通过黑客系统锁定了间谍的位置,故意引他进来,来了个“瓮中捉鳖”。
“你早就知道了?”
林溪松了口气,腿一软坐在地上。
“他潜入围墙时,我的系统就报警了。”
林墨蹲下来,从男人脖子上扯下银链,链坠里藏着张微型存储卡,“这里面是冯·克莱因的指令:窃取数据、破坏原型机、必要时‘处理’掉你。”
林溪接过存储卡,指尖发抖。
她想起刚才男人眼中的杀意,想起冯·克莱因说的“意外身亡”,突然明白这场“肮脏的手段”不止是商业竞争,而是要他们的命。
“凡尔登的国际能源大会……”
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林墨。
“我查到了。”
林墨的脸色凝重,“黑曜买通了大会的‘技术评审委员会’,计划在会上公布那份伪造的协议,同时播放你‘窃取技术’的剪辑视频——他们想让你身败名裂,让林氏的项目彻底破产。”
实验室外传来警笛声,是林航联系的当地警方到了。
林墨将存储卡放进证物袋,目光落在原型机上——虽然间谍没拿到数据,但冯·克莱因的污蔑计划已经启动,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溪溪,我们必须赶在大会前反击。”
林墨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黑曜想用‘肮脏手段’赢,我们就用‘光明正大’的证据,把他们的谎言钉在耻辱柱上。”
林溪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原型机成功时那簇跳动的蓝色火焰。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冯·克莱因的“鼹鼠”虽然被抓,但他的“污蔑大戏”才刚刚开场。
而她和林家所有人,必须用“土办法”之外的智慧,打赢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舆论战。
所谓危机,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当对手用肮脏手段撕开防线时,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