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风听完,大喜过望,恨不得立马飞去江夏前线,与同袍们战斗。
神州南方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便是陈汉,没想到一年过去,往日兵锋最盛、实力最强的陈汉轰然倒塌,彻底沦为逐鹿天下的失败者。
“或许不需要十年我就能见证一个太平盛世到来,就能上山去见师父他们,就能与明月长相厮守。”
张泽风骑在马上,对未来充满希望,甚至为押送粮草的士卒们念一段保佑他们平安顺遂的经文。
......
“您是...张天师。”
张泽风来到洪都城下,把守城门的将军是参加过洪都保卫战的伤残士卒。
他当初可是亲眼见证张泽风跳下城墙,与逃出灵界的灵物拼死作战直至“死亡”。
“我是张泽风,你是...孙喜二。出息了,成为一名将军了。”
“您真的是张天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孙喜二右手袖子在风中飞舞,他伸出左手拉住马匹的缰绳,亲自接张泽风进入洪都府。
驻扎在洪都府休整的将领听闻张泽风还活着,纷纷离开自己的住所或者办公地点,聚集在府衙等待他的到来。
张泽风一到府衙门口,他犹如众星捧月般被众将士拥进府衙。
刚才来到客堂,大家把他围在中间,有人拍他的肩,有人摸他的脸,有人拽他的衣角。
见他身体安然无恙,气色红润,人也胖了一圈,才确认他人真的没事才让他坐下。
大家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他说,客堂上顿时乱成一团,张泽风被他们吵的耳鸣,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停停停,大家对我太热情了,使我受宠若惊...”
直到张泽风出声提醒,客堂里的秩序才恢复正常。
他详细了解了洪都保卫战胜利后发生的事情,知晓现在形势一片大好,统一南方指日可待。
张泽风环视客堂内的众将士,里面不乏参加洪都保卫战的同袍,大家有太多的言语想说出口,可到嘴边只剩呜咽声。
“大家,请问大都督现在身处何处?”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客厅顿时一片寂静,张泽风问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有人低头盯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有人侧过脸,假装被身后的风景吸引,眼神却飘忽不定;还有人轻轻咳嗽,仿佛喉咙突然不适,借机掩饰那一瞬的尴尬。
张泽风看出众人反应不自然,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欣喜,而是难以言说的无奈。
“大家,早年是文正兄亲自将我引荐给吴王殿下。这些年来,我与他来往密切,无话不谈,恳请大家告知他的现状。”
众将士见张泽风态度坚决,也不再隐瞒。
他们先是互相观望一番,最后由官位最大的薛显出面告知他关于朱文正的情况。
薛显将朱文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张泽风听完,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客堂里格外刺耳。
他僵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还停留在握杯的姿势。
片刻后,他缓缓坐下,重重跌进椅子里,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个噩耗。
大都督因为有功未赏,因而发怒,失去常态,任由其部将掠夺下属的妻子和女儿。
后面被按察使李饮冰告到朱元璋面前,被朱元璋责骂。
朱文正得知后,因为害怕朱元璋不敢去见他。
结果李饮冰又上奏,说朱文正有异常心,气的朱元璋亲自来到洪都府,揪着朱文正耳朵斥责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马秀英出面劝解,说朱文正只不过是性情刚强,不肯认错罢了,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张泽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问道: “薛将军,文正兄现在在哪里?”
薛显叹了口气,回答道: “启禀天师,他被软禁在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