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开始确实是铜鼎,可能我跟月月是夫妻关系,导致我的金鼎能与月月的鼎产生共鸣,然后就这样...”
熊泽唤出金鼎,向众人展示一遍。
金鼎出现的一瞬间,还在方见月身边的银鼎立马飞进金鼎里面与祂紧紧相连。
两尊鼎在大厅飞驰,看呆了众人,他们看一眼坐在一起的熊泽和方见月,再看一眼乱晃的金鼎,半天没缓过神来。
“等会,我脑子有点乱,信息量太大了。”
刘非自诩见多识广,但熊泽他们整出来的事情超乎他的想象,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比较科学的说法来解释这诡异的一幕。
严淼淼掩着双眼,讪笑道:“这...我感觉我是小丑。”
“淼淼,你要是小丑,那我是什么?”
许文勇指了指他刚刚唤出来的铜鼎,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历经生死才凝结出来的铜鼎。
耳边又响起赵绝句前辈刺耳的挖苦,他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那句话。
“事实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还大。”
“一个起步金鼎,一个起步银鼎。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张旭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瘫倒在沙发上,往日的骄傲被无情的事实击碎。
“月月,我们还是把鼎收回来吧。”
“我也这么觉得。”
熊泽和方见月各自收回自己的鼎,尴尬的看向死气沉沉的战友们。
廖不平抹了一把脸,再次恢复严肃不苟的模样,出声安慰陷入自我怀疑的其他人。
“这是好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要笑...哈哈哈...”
最后在廖不平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嘲讽的话语中,众人再次讨论正事。
刘非拿出省里的一份份批文,大声朗读:“淼淼,以后你就驻守洪州市!”
听到自己任命的严淼淼起身向各位敬礼后,双手接过任命文书。
“收到!请领导们放心,我会坚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文勇,信州市我们就拜托给你了。现在整个江南西省百废待兴,你跟董贡身上的担子很重。”
许文勇起身双手接过刘非手上的任命文书,将它贴身放好,向廖不平和刘非鞠躬。
“我一定不负你们所托,撑起江南西省的东部边境。”
一直以来总是以刚毅示人的廖不平看见许文勇成长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瞬间湿红了眼眶。
他起身与许文勇相拥,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语。
“好孩子,快坐下,我和决句一直都相信你能看到我们不曾看到的风景。”
许文勇脑抱紧怀中这位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前辈、师父、领导,海中再次回想起那个下午:
明媚的阳光洒在调查局大楼前,提着挎包的赵决句在上车时回身与许文勇相拥,他趁机把他戴了多年的护身符交给这位让他不省心的后辈,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永远消失在午后的暖阳下。
“决绝大哥,我做到了...你看到了吗?”
许文勇摘下眼镜,与廖不平一起大哭一场。
其他人默默注视这对亦师亦友、相互扶持走来的战友,为他们献上诚挚的祝福。
“好了,我们先把事情办完,这份是...是来自荆湖南省的文件。阿旭!谢谢你一直以来帮助江南西省稳定灵界,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功绩,现在...你该回家了。”
刘非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向张旭敬礼。
熊泽、方见月和严淼淼跟随刘非,纷纷起身向他敬礼。
连还在哭泣的廖不平和许文勇也擦掉眼中的泪水,面向他敬礼。
张旭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事情确定下来的那一天,他还是无法接受。
他陷在真皮沙发里,脊椎仿佛被抽走了,泪水在他苍白的脸上纵横交错,在下颌处汇聚成透明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