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人祖说燧人兄擅火容易走火入魔,所以需要水灵鼎进行调和;其次,虽然我擅长利用水势来占卜,但我其实是全才,金木水火土五行符咒,我都精通;最后,我是第一个挑出师礼的!”
“......”
燧人觉得自己对华虞的期望还是太高了,他说了一大段话就是为了掩盖最后的真相。
“哈哈哈,那多谢华虞兄把木灵鼎留给了我,不然我下山可不敢继续像山上那般尝百草。”
神农拍着小木桌哈哈大笑,惹得其他人也跟着笑,除了耷拉个脸的燧人。
帐内是各位首领之间的交谈声,帐外是公孙氏族人的欢笑声,在公孙氏族领地之外,则是大河怒吼的咆哮声。
他们听着大河的声音,心中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对这条给予他们粮食和水源的大河充满尊敬以及必胜的信念。
他们在大河边出生,在大河边成长,在大河边繁衍,在大河边死去。
大河就像他们的母亲,就算她再暴躁,他们依然能找到安抚母亲的办法,然后在她的怀抱中,为后代开辟出一个更加璀璨的未来。
......
月过中天,欢宴的篝火渐熄,华虞用湿麻布擦去脸上和手臂上的汗水,清凉的夜风从帐幕缝隙钻入,抚过他裸露的胸膛。
公孙氏族提供的客帐比神农氏族的宽敞许多,地上铺着细软的狼皮,角落里摆放着盛满浆水的黑陶罐。
华虞拿出龟甲牛骨,在火光中继续记录今天观测大河所得到的信息,以备后人未来遇到相同的事情时,有所依据参考。
沉浸在工作中的华虞不知疲惫,帐外传来蟋蟀的鸣叫和远处守卫的低语声,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华虞放下凿子和龟甲,揉搓双眼准备熄灭火把休息时,帐帘被轻轻掀开。
月光如水般泻入帐内,勾勒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华虞,我就知道你没睡,你个夜猫子!”
公孙黄的声音带着笑意,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钻入帐内,身后跟着嫘。
两人都穿着便装,公孙黄甚至赤着脚,完全不像白天那个威严的联盟发起者。
华虞立刻起身行礼:“姐夫、姐姐,你们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不...”
“嘘...我们偷偷来的,只找你一人。”
嫘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踮着脚走到华虞身边,牵着他的手席地而坐。
“你在山上时就喜欢熬夜早起,那时我们都还小,精力充沛。但现在可不行,你既要承担氏族的重任,还要弘扬人祖的事业,可得注意点身体。”
嫘在华虞面前卸下所有伪装,双手揉搓他的脸蛋,就像姐姐“欺负”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那样,表达自己对他埋藏最深的亲情。
华虞任凭这位在他心中与胞姐没什么两样的女子说教,笑嘻嘻的答应会注意个人身体健康的。
公孙黄拿着放在角落里的陶罐以及三个陶杯,盘腿坐在两人身边,三人的位置围成一个三角形,阻隔不怀好意的某人窥视偷听。
公孙黄板着脸,神情严肃的问道:“华虞,现在这里就我、你、嫘三人。我们离开昆仑山,离开人祖将近十年了。我和你嫘姐姐心中一只有个疑问想问你,我想是时候了。”
华虞笑着点头答应:“姐姐、姐姐,你们问吧。”
“好!我们想知道,在我们下山前的最后一晚,人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华虞的笑容僵在脸上,紧紧闭上双唇,以沉默的应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