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抗胜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他这一个月为了筹办祭拜和迁坟仪式耗费了不少心力,让他在祠堂休息一会就行,其他人则该吃饭去吃饭,该听戏去听戏。
柳兴国等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确认他的身体并无大碍,嘱咐他照顾好身体,结伴离开祠堂。
祠堂外面的族人早已将桌子凳子摆好,等柳兴国他们一出来,立马招呼帮厨们上菜吃饭。
站在人群后面的李善和薛卫国看见柳兴国的身影,兴奋地挤到他身边与他汇合。
柳兴国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目光却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而是在人群中搜索依道长的身影。
此时依道长正跟戏班子成员坐在会场最边缘的位置静等上菜,她身侧的位置都是空着的,戏班子成员则坐在一起刻意忽略她。
见此情况,柳兴国带着李善和薛卫国快步向她走去。
依道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她回头观察,柳兴国直接坐在她的右手边,主动向她伸手说道:“依道长您好,我是柳兴国。”
依道长视线从柳兴国的脸上转移到他上伸出来的右手上,在他看见他右手食指上的红点时,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伸手回应道:“贫道依浮萍。”
“浮萍...这名字不太...”
“不太吉利对吧!柳兴国先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没必要纠结于毫无意义的事情,咳咳...”
依浮萍捂住嘴巴咳嗽两声,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又更加薄了几分,看得柳兴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她死在柳氏祠堂前。
“依道长,您身体怎么了?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位医生,他曾经可是蜀川省知名医院的主任医师。”
“谢谢您的好意,我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多休息和喝药就行。”
依浮萍拒绝了柳兴国的好意,端起茶杯准备倒水,但柳兴国先她一步拿起茶壶,亲自为她倒水。
坐在他身边的李善和薛卫国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位异性这么绅士友善,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到同一个猜想。
薛卫国看着热情似火的柳兴国对冷淡如霜的依浮萍“死缠烂打”,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想起之前自己对依浮萍那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但转念一想,李善可是带着他亲自向她道歉,而且还道了两遍,她应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吧?
念及此处,薛卫国附在李善耳边轻声道:“好兄弟,回去你想吃啥你跟我说,我请你。”
李善给了他一个白眼,回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在外面要管好自己的嘴和下半身,要收敛自己的脾气。我要你把我说的这番话记在心里,不要你请客。”
“哎呦,谁知道我们厂长居然铁树开花了,而且看中的居然是...”
薛卫国嘴欠的往依浮萍的方向呶呶嘴,得到了李善一个轻微的巴掌。
“你别这么没谱行不行?厂长才三十多岁,又不是七老八十不得动,主动追一个女人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吗?”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哈,之前有那么多又漂亮又性感又年轻的女人往厂长身上贴,厂长连正眼都没给她们一个。你说厂长看上这女道士哪点了?一张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要不是我跟了厂长五年,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跟猴一样上蹿下跳的人是我们厂长。”
“你tmd少说两句行不行,我快被你烦死了。”
李善转过身不想理会言辞犀利的薛卫国,留他一个人继续偷瞄柳兴国与依浮萍的一举一动。
“依道长,是这样的,我的厂子最近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我感觉有人对我降了咒,不知您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呢?”
柳兴国笑吟吟地胡诌乱扯几句,成功引起了依浮萍的兴趣,她盯着柳兴国的眼眸,没看出他有说谎的迹象,斟酌道:“我道行浅薄,可能帮不上你...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不知您需要多少...”
依浮萍不明白柳兴国揉搓食指和拇指所想表达的意思,好在他立刻反应过来,询问她需要多少报酬。
“我们讲究随心,您看着给就行。”
“这样吗...那我就包你十年的药钱和生活费,这个怎么样?”
依浮萍被柳兴国的阔气给镇住了,她忍不住提醒道:“我一天需要服三次药,一副药就需要两块钱,一天就是六块,你就算再家大业大也付不起这么多钱的。这样吧,我收你...四十二块钱,多的部分我就捐给当地的孤儿院。”
柳兴国没有强求依浮萍,他点头答应她的要求,举起酒杯与她的茶杯轻轻碰杯,祝两人合作愉快。
依浮萍看在柳兴国肯出大价钱的份上,在接下来的饭局中,她暂时收敛了自己的性子,为他解答一些疑问。
李善和薛卫国知趣地挪到戏班子身旁,把空间让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