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洁听到这话，嘴一瘪，再次投入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谢谢你，小欢……真的谢谢你……”
“好啦，我的乖宝贝。快去吃饭然后休息。”
陈欢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情绪稍微平复，才站起身，
“我要先去医院了。”
他想到刘小鱼，昨晚她承受了自己一晚上的强度耕耘。
一夜未眠，此刻定然疲惫不堪。
他必须立刻过去。
赶到医院时，陈欢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刘小鱼。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冬装，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对面的墙面发呆。
卸去了浓妆和刻意营造的风情，她侧脸的线条带着几分稚嫩和疲惫，竟依稀有了几分几年前陈欢记忆中那个单纯女孩的影子。
陈欢没有打扰她，而是放轻脚步缓缓走近。
他听到她嘴里无意识的呢喃自语：
“小鱼小鱼快快游，寻寻觅觅找出头……”
陈欢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看着同样的方向，接了下去：
“小鱼小鱼加加油，四面八方皆自由。”
刘小鱼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他，语气淡漠：
“你来干什么？”
陈欢笑了笑：
“某人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是来帮她解决困难的。”
“我姐吗？”
“是你。”陈欢目光直视着她。
刘小鱼嗤笑一声:
“我？我被那么多人睡过，早就烂透了，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你的女人？”
陈欢迎着她自暴自弃的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你可以选择是。”
刘小鱼自嘲一笑：
“那我也可以选择不是咯。”
陈欢摇了摇头，霸道又温柔：
“不行。这是单选，且必答。”
刘小鱼认真的看向他，想从他眼中找出戏弄或怜悯，但她只看到了一片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问：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这副被很多人玩过的身子？”
陈欢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在我这里，你不是。”
刘小鱼有些慌乱的拍开他的手。她迅速别过头，不再看他，耳根却微微泛红，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你能给我什么？”
陈欢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空无一物的墙壁。
“知道吗？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我陈欢，多少都沾点。”
“所以你就是来劝我从良的？”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哦，你继续。”
“你问我能给你什么。海誓山盟、一生一世的保证，太虚，我或许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能保证，让刘小鱼你，从今往后，一世无忧，不必再为钱低头，不必再为生活所迫。”
“就这？”
“怎么，你不愿意？”
刘小鱼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
“愿意。但是……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想……把你给我的这个保证，换成你帮我出我妈妈剩下这几年所有的医药费。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