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问愚化主闻言点点头，虽然他在极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艳羡。
然后他面色一整，“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道宫已经做到了？”
“是的，”曲涧磊点点头，脸上却不见如何欣喜，“那么，咱们现在退走吗？”
“空间规则……”观非闻言，嘴角抽动一下，神情也有点恍惚，“这么强的规则！”
此前他看玄水本源，就已经相当眼红了，现在听说是空间规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同等属性下，本源往往比规则更珍贵，但并不全部都是。
五行本源，相较比较常见，在本源的排序中，要逊色于雷电、杀戮、阴阳、太初等本源。
但是有些大道所指，几乎不存在本源，只有规则，比如说时间、空间、命运、造化等等。
简而言之，跟空间规则相比，玄水本源差了一筹……或许还不止！
当然，观非真仙也只是感叹，没有动手抢夺的意思——就算想抢也打不过。
但是对方问，是不是要退出，他绝对不能答应，“接下来，肯定还是要探索的。”
“不过既然约定完成了，接下来的收获，是不是可以再议了？”
他就是主打一个头铁，不管对方是不是答应，反正不能阻止他说出自己想说的。
“不够，”曲涧磊淡淡地表示，“区区空间规则，我们不是很稀罕。”
“区区？”观非真仙再也忍不住了，“曲岭主，这两个字放在空间规则之前，合适吗？”
“你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朵甘摇摇头，“怕是没见过更高级的规则吧？”
“我确实见识短浅，”观非倒也不逞强，“难道朵甘道友见过？”
朵甘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空间规则，我都是拿来送人的，不信你问老大！”
她的那团星云，试炼洞府一直想吞噬，里面包含的应该就有空间规则。
“送人？”观非真仙的眼神开始恍惚，这位朵甘道友在红叶岭……好像地位很普通吧？
“接下来会有大恐怖，”曲涧磊看着问愚真仙，淡淡地发话。
他很清楚，别看观非一直实话实说，阵法大师在道宫的位置也不低，但此人只是传声筒。
真正做主的人，还是不怎么说话的道宫化主。
“我们此刻抽身，最多就是收到的规则一般，但是继续下去，那是可能要卖命的！”
“规则一般……”观非真仙下意识地重复一遍，但是看他的状态，明显已经是麻木了。
问愚真仙却是本能地反驳，“曲岭主，有空间规则，足以结识出窍大尊！”
每个仙尊都会尝试在体内开辟随身洞府，这必然要用到空间规则。
就算已经拥有随身洞府的大尊，难道不想让洞府更加完善吗？
还是说，仙尊就没有同样出窍的道友了？
“对我们来说一般！”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接下来的探索，真的会很危险。”
然后他冲着疑似建木的小草努一努嘴，“你难道没看到，我都没有着急收取吗？”
“一旦收取，信不信马上就有变数发生？”
问愚化主默然，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只当对方不着急收取，是指望己方犯错误。
沉默了十来秒，他才出声发问，“如果贵方不退出，有没有可能撑到最后？”
“这个我不敢打包票，”曲涧磊很坦然地回答，“但是你可能看到我们更多的手段。”
“那我赌了！”别看问愚真仙往日做事阴阳怪气，关键时刻还真是不缺决断力。
“以后的收获，也是红叶岭优先，但是观非若是有冒犯……大家相互体谅！”
哪里有什么观非的冒犯？根本还是道宫的需求。
“那就这么说定了，”曲涧磊探手抓向了小草，“大家小心了！”
小草到手，下方还带着好大一坨，足有人头大小，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大家顾不上琢磨那一坨是什么，而是默默地等待着。
过了几秒之后，众人相互对视几眼。
好像没感觉到什么大恐怖……道友你怎么看？
然而最终，还是问愚真仙脸色一变，若有所思地发话，“还真是……有点不同。”
又过几秒钟，观非真仙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阵法……哪里出现了变化。”
只有充分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句话的份量。
观非真仙的阵法造诣，在道宫排名第二，只比他的师伯——某个老元婴差一点。
在整个苍梧界，他不敢说排名前三，但是排名前五是稳稳的。
他能感知到阵法有变化，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出了变化，这本身就是很不寻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