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就变强:我的鱼竿通万界

第48章 老师惊闻

拥有了【绝对音感】之后,墨青发现自己的世界仿佛被加上了一层细腻无比的“声音滤镜”。以往被忽略的日常声响,如今都变成了蕴含丰富信息的交响乐。清晨鸟鸣的精确音高与节奏变化,能让他判断出鸟的种类甚至情绪;风吹过窗棂的不同啸声,预示着天气的细微转变;就连他自己走路时,肌肉与骨骼摩擦产生的极其微弱的低频声响,都能成为他调整姿态、优化发力的参考。

这种超凡的听觉感知,不仅没有成为一种负担,反而在墨青强大的精神控制力下,被梳理得井井有条。他能够自主选择关注的声源,过滤掉无用的噪音,将有用的声音信息瞬间分析处理。这无疑极大地增强了他的环境洞察力,堪称人形雷达。

在学校里,这种能力也带来了些许有趣的体验。他能听出前排同学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中,蕴含着解题是顺畅还是纠结;能分辨出老师讲课声音里微不可察的疲惫或兴奋;甚至能隔着几间教室,“听”到体育课上篮球拍击地面的规律震动,从而在脑海中大致模拟出场上的节奏。这些发现让原本略显枯燥的校园生活,多了一份暗中观察的乐趣。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在对自身修炼的辅助上。凭借【绝对音感】,墨青对内力的感知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微观层面。他能“听”到内力在经脉中流淌时,如同溪流般发出的低沉嗡鸣。不同属性的内力,其“音色”也有细微差别:水灵内力清冽潺潺,带着润泽的波动;而《磐石锻体诀》修炼出的肉身气血之力,则浑厚沉重,如同大地脉动。通过分辨这些内在的“声音”,他可以更精确地掌控内力运转的速度、强度以及路线,及时调整任何微小的偏差,使得修炼效率再次提升了一截。

对于那个从湿地钓起的【沉没的八音盒】,墨青一有空便会拿出来研究。他用软布小心地清理掉表面的铜锈和污渍,让这个古老的物件显露出更多细节。黄铜外壳上似乎雕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类似水波与音符交织的纹路,更添几分神秘。他尝试了多种方法,包括用精纯的水灵内力缓缓温养、用精神力配合绝对音感去“聆听”其内部结构、甚至尝试着逆向解析那段旋律中可能隐藏的符文或咒语,但进展缓慢。音乐盒的核心似乎被一层强大的封印或者因其本身残损而无法轻易窥探。

不过,反复播放那段忧伤而古老的旋律,也并非全无收获。每次聆听,【冰魄灵珠】都会产生共鸣,而墨青对旋律中那股引动水汽的独特韵律感把握得越发精准。他隐隐觉得,这段旋律或许是一种古老音律功法的入门引子,或者是一种特殊召唤术的片段,只是缺少了关键的核心部分或者驱动能量。他将这段旋律深深烙印在脑海,期待未来有机会能解开谜团。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临近放学,教室里有些躁动,同学们或窃窃私语,或整理书包,准备迎接周末。墨青完成了手头的习题,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思稍稍放松下来。他无意中回想起昨晚研究八音盒旋律时,自己尝试用内力模拟音波驱赶夏蝉的成功实验,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那种以音律引动能量、影响外界的感觉十分奇妙。他下意识地,指尖在桌面上极其轻微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同时喉咙里发出几不可闻的低哼,正是在脑海中反复推演、试图优化的那段八音盒旋律的一个小节。他并非有意演奏,只是沉浸在对音波与能量结合可能性的思考中,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在【绝对音感】的掌控下,即便只是气息的微弱流动,其音高和节奏也精准得可怕。

然而,就是这几声近乎无声、融入了周遭环境杂音中的低哼,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某些特定的人耳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恰在此时,学校的音乐老师,欧阳静,正抱着几本乐谱从教室外的走廊经过。欧阳老师年约三十,气质温婉,毕业于国内顶尖的音乐学院,据说在声乐和音乐理论方面造诣极深,是学校音乐社团的指导老师,也是不少有音乐梦想学生心目中的女神。她平时走路轻盈,习惯性地会捕捉周围的声音。

就在她经过高三(二)班后门的瞬间,她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原地!

她那双对音律极其敏感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从教室门缝里飘散出来的、那几不可闻的哼唱声。那声音太轻了,轻到教室里的其他学生根本毫无察觉,但在欧阳静听来,却如同惊雷!

不是因为旋律本身有多复杂或宏大,恰恰相反,那只是一段非常简短的乐句。令她震撼到几乎窒息的是这段哼唱所展现出的、不可思议的精确度!

每一个音符的音高,都纯净得如同经过精密仪器校准过的音叉,没有丝毫偏差!音符之间的转换平滑流畅,节奏稳如机械节拍器,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然生命力!更可怕的是,哼唱中蕴含的那种对声音本质的透彻理解,仿佛哼唱者不是用喉咙发声,而是直接在用“音高”本身在思考和表达!

这种级别的音准和控制力,欧阳静只在极少数世界顶级的、拥有绝对音感的音乐大师身上感受到过!那是一种天赋的象征,是无数音乐人梦寐以求却无法通过后天努力达到的至高境界!

“是谁?班里什么时候隐藏着这样一个音乐天才?!”欧阳静的心脏砰砰狂跳,激动得手指微微颤抖。她强压下立刻冲进教室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后门,目光锐利地扫向教室后排——声音传来的方向。

教室里同学们大多在忙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后门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欧阳静的目光很快锁定在靠窗位置的一个男生身上。那是墨青,一个平时在班里并不算特别起眼的学生,成绩中上,安静少言,除了长得挺清爽帅气之外,似乎没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此刻,他正微微侧头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点,神情带着一种游离于课堂之外的思索状。

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哼唱,就是他发出的吗?欧阳静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未听说过墨青在音乐方面有任何特长,甚至连学校的合唱团他都没参加过。

为了确认,欧阳静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后门处,凝神倾听。她希望再次捕捉到那奇迹般的声音。

墨青并未察觉自己被一位音乐领域的“高手”盯上了。他刚刚在脑海中完成了一次对八音盒旋律的微调模拟,感觉似乎更贴近了那种引动水元素共鸣的韵律,心情愉悦,下意识地又将那优化后的一小段旋律,用同样轻微却精准至极的方式哼了出来。

这一次,欧阳静听得更加真切!就是他!

绝对没错!这种音准,这种控制力,这种对音乐本质的直觉……是百年难遇的绝对音感!而且,从他哼唱的这段简短旋律来看,虽然从未听过,但结构精巧,韵味独特,带着一种古典式的忧伤和神秘感,绝非普通高中生能随意编创出来的!这个墨青,不仅拥有绝世天赋,可能还具备不俗的音乐创造力?

欧阳静感觉自己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宝藏!作为一个热爱音乐、致力于培养音乐人才的教育者,她深知“绝对音感”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果得到正确的引导和培养,未来极有可能成为震撼乐坛的巨匠!她绝不能让这样的天赋被埋没在平凡的高中生活里!

放学铃声适时响起,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欧阳静不再犹豫,快步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墨青的课桌前。

“墨青同学,请等一下。”欧阳静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眼底闪烁的激动光芒却难以完全掩饰。

正准备收拾书包的墨青抬起头,看到是音乐老师欧阳静,微微一愣。他和这位老师几乎没有过交集。“欧阳老师?有什么事吗?”

周围的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明白音乐老师怎么会突然找上墨青。难道是因为艺术节节目的事?可墨青从来不是文艺积极分子啊。

欧阳静看着墨青清澈却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墨青同学,我刚刚在走廊,无意中听到了你的哼唱。”

墨青心中微微一凛,暗道一声大意了。他没想到自己极其轻微的哼唱,竟然会被路过的人听到,而且听这语气,似乎还听出了不凡之处?这位欧阳老师,不简单啊。

他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哼唱?哦,我刚才可能是在随便哼哼,没注意打扰到老师了?”

“不,不是打扰。”欧阳静连忙摆手,语气变得热切起来,“墨青同学,你知不知道你拥有非常、非常特别的天赋?你的音准……是我听过最精确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很可能拥有‘绝对音感’!”

“绝对音感?”墨青故作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在快速思考对策。他没想到欧阳静的专业素养这么高,仅凭两声哼唱就判断出了绝对音感。这能力看来在普通人世界里,也是相当罕见和受重视的。

周围还没离开的同学听到“绝对音感”这个词,虽然不太明白具体含义,但看欧阳老师如此激动的样子,也猜到墨青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音乐天赋,顿时议论纷纷。

“绝对音感?那是什么?很厉害吗?”

“听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

“墨青?他会音乐?从来没听说过啊!”

欧阳静无视了周围的议论,目光灼灼地看着墨青:“这是一种万中无一的音乐天赋!拥有它的人,能够无需任何参照,精准地分辨和记忆任何音高。这是无数音乐家梦寐以求的能力!墨青同学,你以前接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吗?或者,你有没有考虑过在音乐道路上发展?”

墨青心中了然,原来欧阳老师是起了爱才之心,想收徒或者引导他走向音乐之路。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小插曲。他对成为职业音乐家毫无兴趣,他的征途是诸天万界,是轻松无敌,音乐顶多算是个辅助技能和业余爱好。

不过,直接拒绝似乎不太礼貌,也容易引人怀疑。他想了想,决定采用一贯的“扮猪吃老虎”策略,低调处理。

“欧阳老师,您过奖了。”墨青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就是平时自己喜欢瞎听听歌,偶尔跟着哼哼,没什么系统的训练。您说的‘绝对音感’,我都不太了解是什么,可能只是我哼得比较准吧?至于音乐道路……我现在主要还是想专心准备高考。”

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一个普通高三学生的正常反应。

但欧阳静哪里肯信?仅仅是“哼得比较准”?那种级别的精准,是普通人练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她认为墨青可能是对自己的天赋一无所知,或者对音乐的重要性认识不足。

“墨青同学,你太谦虚了!或者说,你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份天赋的珍贵!”欧阳静语气更加诚恳,“这不是简单的‘准’,这是一种超凡的能力!它意味着你在音乐领域有着无与伦比的潜力!高考固然重要,但人生有很多种可能。音乐不仅能陶冶情操,更能成就一番事业。我们学校的音乐社团条件很好,我本人也可以给你提供专业的指导。哪怕只是作为兴趣培养,也绝不能浪费这样的天赋啊!”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墨青未来在音乐厅里大放异彩的场景。

墨青心中有些无奈,知道遇到了一位对音乐充满热情且执着的老师。他继续推脱:“谢谢欧阳老师的好意。不过我确实对音乐了解不多,而且高三学业也挺紧张的……”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欧阳静打断他,眼中闪烁着不容拒绝的光芒,“这样吧,墨青同学,我不强求你立刻做决定。这个周末,学校音乐厅有一场小型的内部音乐沙龙,来的都是一些音乐爱好者和专业人士。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感受一下音乐的氛围。就当是开阔眼界,放松心情,好吗?我相信,只要你真正接触到音乐的魅力,一定会被吸引的!”

说着,她从乐谱夹里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邀请函,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墨青手里。邀请函上印着“周末音乐沙龙”的字样,时间和地点清晰。

墨青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又看看欧阳静那充满期待和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再直接拒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去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音乐沙龙是什么样子,或许也能对【绝对音感】和【八音盒】的研究有些启发?毕竟,音乐也是一种力量的表现形式。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收下了邀请函:“好吧,欧阳老师,谢谢您的邀请,周末我有空的话会去看看的。”

见墨青没有立刻拒绝,欧阳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不虚此行的!那就说定了,周末下午两点,学校音乐厅,我等你!”她又鼓励了墨青几句,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乐谱离开了教室。

周围的同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墨青,可以啊!深藏不露!什么时候学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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