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53号那双布满血丝、毫无感情的眼睛，又瞟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97号，以及那个正在擦拭着某种古怪工具、眼神兴奋的鲁鲁，还有那两个气息同样深不可测的新面孔……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们真的敢，也真的会杀了他！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他本就不多的骨气。
“我……我选……选第二个！”九蛇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双腿抖得像筛糠，“各位老大饶命！我……我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53号这才冷哼一声，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掼在地上。
九蛇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把后背彻底浸湿。
39号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着惊魂未定的九蛇，语气依旧平淡：“很好。记住你的选择，也记住违背承诺的下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选定的‘代言人’。你需要做的，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九蛇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人选初步确定，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混混头子，坐上西城区老大的位置？
“接下来，我们需要先挑一个势力下手，作为我们整合西城区的突破口和立足点。”39号开始部署战略，“吞并或者控制一股势力，打出旗号，才能吸引其他摇摆不定的力量，或者迫使对手做出反应。”
“但是挑谁呢？”林风好奇地问道。西城区目前主要有三股势力：掌控实权的雪眉、占据恶都商场的西达、以及拥有部分武装的渡河。先动哪一个，都需要仔细权衡。
一直没怎么正经说话的24，此时却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他不知何时又摸出了那个酒壶灌了一口，脸上带着醉醺醺却又洞悉一切的表情。
“嘿嘿嘿……挑谁？”他摇晃着手指，指向仓库那布满灰尘的小窗外，隐约能看到的、那栋庞大黑色建筑的轮廓。
“这里……不就是有现成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24号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向了不远处那座如同匍匐巨兽般的——恶都商场！
是啊！恶都商场的掌控者西达，势力相对独立，不像渡火集团内部那么盘根错节。
而且商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信息、资源和财富的集散地！拿下这里，不仅能够获得一个坚实的据点和大笔资金，更能借助商场的渠道，快速地将“九蛇”这个新“老大”的名号打出去！
更重要的是，他们刚刚才从那里出来，对内部环境有一定了解，而且24号和39号似乎在那里还留有后手或者特殊的信息渠道。
“恶都商场……西达……”53号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确实是个不错的‘开门红’。”
39号也微微颔首，显然认同了这个目标。她看向瘫坐在地、还没从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的九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那么，第一课，就从如何‘接管’这座商场开始吧。”
九蛇看着这群煞星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尤其是24号那疯癫中带着兴奋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将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