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带队猎野猪,改善队伍伙食
士气低迷之际,沈砚决定带队进山猎野猪。
众人皆以为这年轻书生异想天开,谁知他布置陷阱、指挥围猎竟颇有章法。
一头三百斤的野猪轰然倒地时,所有护卫队员目瞪口呆。
当晚营地飘起久违的肉香,沈砚将最大块的腿肉分给最瘦弱的队员。
“跟着我,不会让任何人饿着。”他抹去嘴角油渍,目光扫过一张张由怀疑转为狂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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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合,营地里的气氛比即将到来的夜晚还要沉郁。
连日赶路,加上顿顿都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粥,偶尔掺几个能硌掉牙的糙米饼子,队伍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萎靡。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一张张无精打采、眼窝深陷的脸,没人说话,只有肠胃因空虚而发出的细微蠕动声,和着远处山林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更添几分凄凉。
沈砚拨弄着眼前那堆将熄未熄的篝火,火星在他指尖跳跃,映着他比周围护卫们略显清瘦,却也更加沉静的脸庞。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青衫,在周遭一片皮甲劲装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耳边是低低的抱怨和叹息,他听在耳里,目光却投向远处黑黢黢、如同巨兽脊背般起伏的山峦。
忽然,他站起身,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杂音:“明日,我们进山,猎野猪。”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汇聚过来。惊愕,怀疑,甚至带着点看傻子似的荒谬。
“猎……猎野猪?”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王魁,咧了咧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先生,您是说……野猪?就凭我们?”他环视一圈身边这群面有菜色的同伴,意思再明显不过。
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李猴儿,也跟着嘀咕:“就是啊,沈先生,那玩意儿皮糙肉厚,发起疯来比老虎还凶,就咱们现在这手脚发软的样子,进去给它塞牙缝还差不多……”
队伍里唯一的半大孩子,名叫石头的少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里有一丝渴望,但更多的是畏惧。
质疑声如同冰冷的溪水,泼在沈砚身上。他清楚地看到众人眼中的不信任,这不仅仅是对他能力的怀疑,更是对现状绝望的体现。
沈砚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反问:“所以,诸位是宁愿继续饿着肚子,等着走不动路,被后面可能追来的敌人当靶子,还是愿意信我一次,搏一顿饱饭,甚至……几天的存粮?”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闪烁不定的眼睛,“野菜饼子能活命,但撑不起力气,更撑不起厮杀的胆气。我们需要油水,需要肉。”
没人再吭声了。饥饿是最好的鞭策。尽管疑虑万千,但“肉”这个字眼,像一把钩子,牢牢勾住了所有人的魂儿。
“愿意去的,明早卯时,带好武器,这里集合。”沈砚不再多言,转身走向自己的简易帐篷。
脑海中,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界面悄然浮现。【荒野狩猎大师技能(体验版)】,正散发着微光。这是他昨夜在系统商城里,用仅存的一点积分兑换的临时技能。持续时间,二十四小时。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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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山林被薄雾笼罩,露水打湿了衣襟。
沈砚带着挑选出来的十名护卫,深一脚浅一脚地潜入密林。王魁、李猴儿这几个老行伍走在前面,眼神警惕,动作却带着几分敷衍,显然对沈砚的“异想天开”仍不抱希望。石头则紧紧跟在沈砚身后,既紧张又好奇。
沈砚的脚步不快,目光却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潮湿的泥土,折断的灌木,树干上的刮痕……在他眼中,这些不再是寻常的景物,而是化为了无数清晰的信息流。
【系统:发现野猪足迹,新鲜度87%,判断为成年雄性,体重约250-300斤,途经时间约两小时前。】
【系统:右侧灌木有啃食痕迹,符合野猪食性。】
【系统:前方泥潭有滚卧痕迹,残留体温信息,目标离开不久。】
他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仔细观察着地面上那几个模糊的蹄印。
“王大哥,你看这脚印的深浅和间距,”沈砚指向地面,语气平静,“这畜生个头不小,而且刚过去没多久,步子沉稳,说明还没受惊。”
王魁将信将疑地凑过去看,他自认也是老猎户出身,却看不出沈砚说的这么多门道,只觉得那脚印确实挺大。他闷声问:“那……接下来怎么弄?”
沈砚直起身,目光投向林木深处:“跟着痕迹,找它的活动路线。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布陷阱。”
接下来的行动,让所有老兵痞们渐渐收起了轻视。沈砚的行进路线看似随意,却总能精准地避开难走的荆棘丛,找到野猪穿行留下的细微痕迹。他时而侧耳倾听风声,时而抓起一把泥土分析湿度,对周围环境的熟悉程度,仿佛在这片山林里生活了十几年。
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布置陷阱的过程。
沈砚选择了一处野猪足迹频繁的狭窄坡地。他指挥众人砍伐韧性极佳的硬木,削尖,然后用随身携带的、不知何时搓成的结实藤蔓,开始捆绑、架构。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打结、固定、利用树干弹性设置触发机关……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和绝对的自信。那根本不是一个书生该有的手艺,更像是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猎人。
“这里,斜角四十五度,受力点在根部。”
“藤索要留活扣,绷紧,对,就这样。”
“李猴儿,去弄点新鲜的野菜根,放在绊索后面做诱饵。”
众人依言而行,虽然满心疑惑,但沈砚指令清晰,不容置疑,他们下意识地选择了服从。一个结构精巧、充满杀机的伏击圈,就在沈砚的指挥下迅速成型。
“好了,”沈砚拍拍手上的木屑,看着伪装好的陷阱,眼神冷静,“现在,我们需要把它赶过来。王大哥,你带三个人,绕到北面那个小山坳,弄出大动静,敲击树干,大声呼喝。李猴儿,你带两人在西侧,同样如此。记住,保持距离,只驱赶,不要正面冲突。”
“石头,还有你们几个,跟我埋伏在陷阱侧翼的高坡上。听我号令,一起放箭,把它逼向陷阱方向。”
分派已定,众人各就各位。王魁临走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沈砚一眼,那青年站在晨光与林荫的交界处,身形挺拔,眼神深邃如潭,竟让他这厮杀汉莫名生出一丝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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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林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更衬得四下寂静。石头握着弓的手心全是汗,呼吸急促。沈砚伏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如同蛰伏的猎豹。
突然,北面传来了隐约的呼喝和树干敲击声!
紧接着,西面也响起了回应。
来了!
沈砚眼神一凝,低声道:“准备。”
片刻后,左侧的灌木丛开始剧烈摇晃,哗啦啦作响,一股腥臊的气息随风传来。下一刻,一头庞然大物猛地撞开灌木,冲了出来!
那是一头何等雄壮的野猪!肩高几乎快到成人腰部,浑身覆盖着黑灰色的刚硬鬃毛,脊背上鬃毛耸立,如同钢针。两颗弯曲外翻的獠牙白森森的,闪着寒光。一双小眼睛赤红,充斥着被惊扰后的暴怒与疯狂。它低吼着,粗重的喘息喷出白汽,四蹄刨地,泥土飞溅。
“老天……”石头吓得脸色发白,牙齿都在打颤。其他几名护卫也好不到哪里去,握弓的手抖得厉害。这大家伙的压迫感,远超想象!
野猪被两面的驱赶声惊扰,显得有些焦躁,它晃动着巨大的头颅,似乎在判断该往哪个方向冲击。
“放箭!”沈砚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率先松开了弓弦。
“咻!”
箭矢破空!并非射向野猪最坚硬的头部或肩胛,而是精准地擦着它的前腿外侧飞过,深深钉入泥土。
这一箭,恰到好处地进一步激怒和引导了它。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也纷纷放箭,虽然准头参差,但数支箭簇呼啸而去,成功地将野猪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陷阱的方向。
野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被彻底激怒,后蹄猛地发力,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朝着沈砚他们埋伏的坡下,也就是陷阱所在的那条狭窄通道,轰隆隆直冲过去!
大地仿佛都在它的蹄下震颤。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的狂暴身影冲入伏击圈——
“砰!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