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吐出一口烟圈。
“肋骨的歌喉不错。继续，让他把剩下的曲子都唱出来。记住，老板要的是清楚！”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医生则是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将骨钳移向下一根肋骨……
时间在谷仓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刑具冰冷的碰撞声、肉体被撕裂捣碎的可怕声响，
以及那被堵住后变成非人嘶鸣的、持续不断的痛苦哀嚎。
安非他命像魔鬼的毒药，残忍地维持着卡马雷纳的清醒，让他用昏厥来逃避这场酷刑。
锤子和凿子被用来一寸寸敲碎他的髌骨和膝盖骨，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和肌肉神经的剧烈抽搐。
燃烧的香烟被按熄在他的手臂和胸口，皮肉焦糊的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钢针被一根根钉入他的指甲缝和指尖，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的每一次挣扎都耗尽全身力气，绳索几乎要切进他的骨头里。
钳子夹碎了他的脚趾骨和部分掌骨。
电击器被频繁地使用在他最敏感的部位，电流带着痉挛和失禁降临，像永无止境的闪电风暴撕裂他的身体和意志。
拉斐尔偶尔会接听一个卫星电话，用恭敬而简洁的语气向远方的金特罗汇报进度。
“米格尔先生，第三乐章结束了，咱们的演奏者很投入……声音传得很远……音乐的共鸣效果极佳……嗯，明白，核心乐章马上开始！”
当谷仓顶棚缝隙透入第二天的刺目阳光时，卡马雷纳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形。
他像一具被拆解过的残破人偶，软软地垂挂在木柱上。
只有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肿胀变形的脸上，一只眼睛完全成了血洞，另一只勉强睁着一条缝隙，里面只剩下空洞。
躯干和四肢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那是多处骨折造成的可怕畸形。
“他快没声音了，老板。”
医生检查了一下，对拉斐尔说。
“药效也快过了。”
“那就进入高潮吧。”
拉斐尔扔掉雪茄蒂，眼神冰冷。
“老板亲自交代过，要用最响亮的方式，结束这场演出。”
医生点了点头，从医疗箱的底层，取出了那把小型手持电钻。
电钻的钻头是崭新的，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冽光泽。
谷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连那几个一直兴奋低语的枪手也屏住了呼吸，眼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拉斐尔亲自走上前，一把揪住卡马雷纳沾满血污和汗水的头发，强迫他那张不成人形的脸抬起来，对准了电钻旋转的方向。
卡马雷纳仅存的那只眼睛里，似乎闪过最后一丝本能的、极致的恐惧。
但随即又被麻木的痛苦深渊吞没。
“记住这一刻，奇奇·卡马雷纳先生。”
拉斐尔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传来。
“告诉你的上帝，是谁送你去见他的！”
“记住金特罗·丰塞卡老大的名字！”
“还有……记住瓜达拉哈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