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被噎得说不出话,脖子憋得通红。
“从今日起,”欢欢提高了声音,“大宋杯未毕,全队禁酒。管你是主力还是替补,谁沾一滴酒,即刻逐出队伍!”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一片哗然。戴宗咂着嘴,显然还念着昨夜的酒香;武松皱着眉,似乎觉得规矩太苛。
“我不依!”李逵猛地跳出来,“赢了球喝口酒咋了?再说那酒店……”
“再说就罚你去挑水三个月!”卢俊义突然开口,他缓步走到队列前,目光沉沉,“踢球靠的是脚法,不是酒胆。若连这点克制都没有,趁早回家抱孩子去。”
他从欢欢手里接过一卷麻纸,蘸了朱砂,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卢俊义,愿领此令。”
见他带头,李逵咬了咬牙,也抢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画了个圈:“我签!等拿了冠军,再喝个三天三夜不迟!”
武松、关胜、林冲……一个个上前签字。麻纸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或遒劲或潦草,却都透着股较劲的意思。
签完字,欢欢把麻纸挂在演武场的柱子上,藤条一挥:“都给我动起来!跑不动的,就去给安道全打下手,看看李逵他们前日是怎么遭罪的!”
众人轰然应诺,转身奔向训练场。戴宗带着几个小将练折返跑,身影快得像阵风;武松和关胜在球门前练对抗,闷哼声震得草叶发颤;李逵最是卖力,抱着球在射门区一脚接一脚猛抽,球砸在门板上“哐当”作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欢欢站在场边,看着这群汗流浃背的汉子。昨夜的狂欢像场梦,醒了,就得接着往前冲。他知道,这道禁酒令不是枷锁,是缰绳,把这群野马似的汉子往正道上拢了拢。
远处的鼓楼上,晨钟正悠悠敲响。下一场的对手还在等着,大宋杯的奖杯还在汴京城里闪着光,他们没工夫沉溺于昨夜的酒气,得赶紧跑起来,把失去的、想要的,都用脚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