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正用布擦着靴子上的泥：“输在点球没准备。五个点球，有踢死角的，有往中路推的，还有想吊门的。反观少林队，人人都踢同一个角度，但是一看就是练过很多次的，都是门将够不着的死角。”
“就是这话。”欢欢站定在临时画的点球点前，“大宋杯打到淘汰赛，谁也不敢保准90分钟能分胜负。少林队能赢，不止赢在技术，更赢在准备。咱们要是现在不练，真到了点球大战，就跟苏州队一个样——慌。”
他让喽啰搬来个藤编的球门，让项充站在门线前：“从现在开始，轮流罚。花荣，你先来。”
花荣眼睛一亮，助跑两步，脚腕轻轻一抖，皮球擦着门柱内侧飞进球门。“好！”武松忍不住喝彩，他撸起袖子上前，不助跑，原地摆腿就轰出一脚，球速快得带起风声，直砸球门上角。
林冲罚得最稳，助跑时步频均匀，射门时脚踝绷得笔直，皮球贴着地面滑向死角，项充扑到了也没拦住。秦明性子急，上来就一脚大力抽射，却踢得太正，被项充用胸口挡了下来。“再来！”他红着脸跑回去排队，第二脚就找着了感觉，皮球擦着横梁下沿钻进网窝。
燕青最是灵巧，他故意在门前顿了顿，等项充重心稍偏，轻轻一推将球送向反方向，球慢悠悠地滚进门线时，连吴用都笑了：“这小子，把街头踢球的机灵劲儿全用上了。”
一上午练下来，日头已经爬到头顶。队员们汗流浃背地坐在场边喝水，欢欢拿着个小本子在记录，手指在五个名字上圈了又圈。
“花荣、林冲、武松、秦明、燕青。”他扬声喊道，五人立刻站起来，“从今日起，你们五个每天加练一个时辰点球。花荣的准头，林冲的稳当，武松的力道，秦明的狠劲，燕青的巧劲——得练到闭着眼都能踢进想踢的地方。”
花荣把弓往肩上一扛：“教练放心，保管练到箭无虚发。”武松拍了拍胸脯，瓮声瓮气地应道：“俺这脚头，保管让少林和尚接不住。”
欢欢望着众人，心里踏实了些。他知道，大宋杯的硬仗从来不是单靠勇力，就像少林队靠的不只是功夫，苏州队输的也不只是技术。点球这课补得虽急，却未必不是破局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