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的初秋带着微凉的寒风，机场外的柏油路面结着一层薄霜。当杨志跟着欢欢、宋江走出到达大厅时，迎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鲜花与掌声，而是一群举着标语的球迷——“东方骗子滚回去”“马克毁了法兰克福”的红色字体在秋风中格外刺眼。
“就是他？这就是花6000万买的球员？”一个穿法兰克福球衣的球迷往前挤了两步，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杨志去年在浙超的比赛片段，画面里的他几次传球失误，还被对手轻松晃过，“看看这水平，还不如咱们梯队小孩！马克肯定收了回扣！”
另一个球迷举着扩音喇叭，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杨志！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自己回去！别来糟蹋我们球队的预算！”
宋江皱着眉想上前理论，却被欢欢拉住了。欢欢冲杨志递了个眼神，低声说：“按之前说的，别解释，别争执，礼貌回应就好。”
杨志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球迷们微微鞠躬。他没说话，只是把双手举起来，掌心朝前，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球场上的表现才能堵住这些质疑的声音。有几个情绪激动的球迷还想往前冲，被机场保安拦了下来，场面才算没彻底失控。
坐上法兰克福俱乐部派来的商务车，宋江忍不住吐槽：“这些球迷也太不讲理了，连球都没看人家踢一场，就先下定论。”
“正常。”欢欢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6000万买个没名气的球员，换谁都会质疑。关键是杨志自己能不能扛住压力，把质疑变成动力。”
杨志坐在旁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背包带。他没接话，只是默默看着窗外——那些挂着法兰克福队徽的商店、路灯上的球队旗帜，都在提醒他：这里是新的战场，每一步都得走稳。
当天下午的球迷见面会，法兰克福俱乐部特意选在了一个小型会议室，来的大多是季票持有者和球迷协会的代表，态度相对中立。但即便如此，当杨志穿着新赛季的17号球衣走进来时，现场的掌声还是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小朋友举着“欢迎杨志”的手绘牌子，怯生生地挥了挥手。
俱乐部总经理在台上介绍杨志时，台下的窃窃私语声一直没停。“听说他在欧登塞都没怎么上场。”“6000万啊，要是买个前锋多好。”“马克这次怕是要栽了。”
杨志站在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这种场面虽然有些尴尬，却没让他觉得难堪。轮到他发言时，他只说了短短几句话：“谢谢大家的欢迎。我知道现在有很多质疑，但我会用训练和比赛证明自己，不辜负俱乐部的信任。”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激昂的承诺，说完他就鞠躬走下了台。台下的球迷们愣了愣，有几个人小声嘀咕：“倒是挺实在，就是不知道球踢得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杨志就准时出现在了法兰克福的训练基地。更衣室里，几个主力球员正围着战术板讨论，看到他进来，谈话声突然停了，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这就是马克花6000万签的中场指挥官？”后腰球员罗德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我查了半天，除了知道他来自华夏，在欧登塞是替补，其他啥都没查到。”
旁边的边锋科斯蒂奇跟着笑了笑：“说不定是个‘关系户’？毕竟马克这次力排众议签他，总得有点说法吧。”
杨志没理会这些议论，径直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柜子上贴着他的名字和号码，旁边还放着一件崭新的训练服。他默默换好衣服，拿起球鞋走向训练场，全程没和任何人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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