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被换下的是秦明。第75分钟,穆罕默德替换他登场,两人拥抱时,秦明笑着说“锋线就靠你了”。秦明下场时,特意跑到球门后,捡起一个足球塞进怀里——这是他赛前准备的,要留作纪念。看台上的欢呼声依旧热烈,有球迷举着“秦明,多特见”的牌子,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喊着他的名字。
剩下的比赛时间里,欧登塞的年轻球员们踢得格外卖力,汉森多次化解北西兰的进攻,鲍尔森的边路突破有模有样,索伦森和穆罕默德也制造了几次威胁攻势。球迷们毫不吝啬地为他们鼓掌,仿佛从这些年轻身影里,看到了欧登塞的未来。
终场哨声响起的瞬间,比分定格在3:0。没有激烈的胜负庆祝,却有着最动人的告别仪式。看台上的球迷们纷纷涌入球场,保安早已默契地让出通道。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球迷拄着拐杖,走到李俊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孩子,去罗马好好踢,丹麦超的舞台太小了,配不上你的天赋。”李俊眼眶泛红,用力点头:“谢谢您,我不会忘记欧登塞的。”
武松被一群孩子围住,他们扯着他的球衣要签名,其中一个小男孩仰着头说:“武松哥哥,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进球。”武松蹲下身,在他的球衣上签下名字,又摸了摸他的头:“好好练,哥哥在英超等你。”花荣则被女球迷们围住,大家递来鲜花和贺卡,他一一收下,嘴里不停说着“谢谢”。秦明抱着足球,与球迷们合影,镜头里的他笑得格外灿烂,却在转身时悄悄擦了擦眼角。
穿云镜平台的直播还在继续,镜头跟拍着球员们与球迷告别的画面,解说员的声音带着哽咽:“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五大联赛的舞台上,我们会继续看到这些蓝白色的英雄。”留言区里,有人说“以后要同时追英超、西甲、德甲和意甲了”,有人说“欧登塞永远是他们的家”,还有人晒出自己与球员海报的合影,配文“青春圆满了”。
夜色渐深,球场的灯光依旧明亮。球员们最后一次走进更衣室,脱下蓝白色的球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武松的绑带、花荣的围巾、李俊的袖标、秦明的足球,都被小心翼翼地收好。欢欢走进更衣室,看着这群并肩作战的兄弟,笑着说:“去吧,去更高的地方发光,欧登塞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走出球场时,球迷们还在外面等候,他们举着“一路顺风”的横幅,挥舞着蓝白色的旗帜。四名球员再次回头,对着球场深深鞠躬,然后转身,踏上了新的征程。身后,自然能源中心球场的灯光渐渐熄灭,但那些蓝白色的记忆,那些球迷的欢呼,早已刻进他们的心底,成为永不褪色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