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就知道恨了。”
“那再过十年,就是拿刀子捅人的年纪。”
叶凡抬起眼皮。
看着堂下跪成一排的天竺贵族。
那些人还在发抖。
还在用眼神交流,想着该送多少钱,送多少女人才能平息这位杀神的怒火。
他们不懂。
他们以为这也是一场交易。
就像他们千百年来习惯的那样,换个主人,交点税,接着过日子。
可惜。
大唐不需要这种随时会咬人的狗。
“传令。”
叶凡停止了敲击。
他从腰间解下那块代表最高军权的鱼符。
扔在桌案上。
当啷。
“从今天起。”
“封锁曲女城四门。”
“许进不许出。”
“神武军全员上马,按坊划分。”
叶凡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车轮放平,凡身高过车轮者。”
“凡眼神不服者。”
“凡家中藏有铁器者。”
“凡身为刹帝利、婆罗门种姓者。”
“杀。”
最后一个字落地。
阿周那猛地抬起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不!你不能这么做!”
“这是屠杀!这是暴行!”
“大唐皇帝陛下说过要仁爱……”
噗嗤。
一把横刀从后心捅进去,从前胸穿出来。
罗通站在阿周那身后。
手里握着刀柄,一脸的不耐烦。
“聒噪。”
罗通把刀一抽。
胖大的尸体扑倒在地,血顺着台阶往下流。
“都听见了?”
罗通甩了甩刀上的血,看着那些已经吓傻了的贵族。
“王爷说了。”
“杀。”
这一天。
曲女城的恒河水,变了颜色。
不再是浑浊的黄。
而是红。
刺眼的红。
神武军不需要理由。
他们只认叶凡的令。
街道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婆罗门,被拖出豪宅,在街头被斩首。
他们引以为傲的高贵血统,在横刀面前,一文不值。
那些在巷子里用仇恨眼神盯着唐军的青壮年。
还没来得及拿起藏在草堆里的弯刀。
就被连弩射成了刺猬。
没有怜悯。
没有审判。
这是一场清洗。
一场为了大唐百年基业的彻底清洗。
叶凡站在都护府最高的塔楼上。
看着满城的火光。
看着那不断被抛入恒河的尸体。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脸色有些苍白。
薛礼走上塔楼,手里提着一个酒壶。
“王爷。”
薛礼把酒壶递过去。
“这一把火烧下去,天竺的脊梁算是断了。”
“以后这块地上,只会说汉话,只认汉字。”
叶凡接过酒壶。
没喝。
只是拿在手里暖着。
“脊梁断了,还能接。”
“我要的是他们把这根骨头抽了。”
叶凡指着下面那群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的幸存者。
那是被特意留下来的“种子”。
那是经过筛选的,最懦弱,最听话的一批人。
“告诉他们。”
“谁要是敢藏匿不臣之心。”
“哪怕只是在心里想一想。”
“这就是下场。”
叶凡转身。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
他伸手扶住栏杆。
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王爷!”
薛礼上前一步,想要搀扶。
叶凡摆摆手。
没让薛礼碰。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股乱窜的气血压下去。
“我没事。”
叶凡站直了身子。
看着长安的方向。
“这边的脏活干完了。”
“接下来。”
“该回去收拾家里那帮吃里扒外的东西了。”
这一场屠杀。
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史书记载:天竺血流漂橹,尸积如山。
三百万人的血。
浇灌出了大唐在南亚次大陆最稳固的基石。
从此以后。
天竺再无反叛。
甚至连婴儿夜啼。
只要大人说一句“叶阎王来了”。
立马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