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天被踩碎丹田我携仙府归来

第24章 云麓书院,碑下写诗

墨先生听出了慕容婉儿的恶意,心内不解:“书院院训,不得以恶语伤人。”

慕容婉儿收回看向楚牧的狠厉之色,转向墨先生笑意盈盈:“墨先生说的是,师兄若想去问心碑看看柳姐姐,我可以带路。毕竟……”她歪头轻笑,“墨先生还要去前院查账呢。”

墨先生拍了拍楚牧的肩:“月瑶那孩子最认死理,小友若能劝她想开些……”随即他又看了看慕容婉儿,终是一声叹息,“唉,罢了我随你一同去。”

说着墨先生就自顾自地往问心碑的方向走,神色落寞。

楚牧望着慕容婉儿伸出的手,戏谑地笑了。

他伸手虚扶,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按,偷偷试探她的灵识。

慕容婉儿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师兄请。”

两人并肩往问心碑方向走时,影狐的灵识突然涌进楚牧识海。

画面里是叶凝霜蹲在树杈上,断刀出鞘,泛着冷光,看来她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些。

问心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碑身泛着青灰色的光,倒真像块巨大的墓碑。

楚牧望着碑前那个单薄的身影——白衣胜雪,发间没有任何装饰,正背对着他们站着,像株在寒风里立了千年的松树。

那封被指认为她笔迹的“投敌书信”,此刻就在她手里,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困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清楚,在这精心编织的罗网面前,无力的辩白只会加速坠落,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一种近乎孤傲的沉默。

慕容婉儿的脚步顿了顿。

她望着碑前的身影,嘴角的笑淡了些:“问心碑是书院精神的象征,罪人在前,应当长跪省身,柳姐姐向来最守规矩,今日怎么……”

“因为她无罪。”楚牧此言铿锵有力。

墨先生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碑前的身影突然转过脸来。

柳月瑶的眼睛红得厉害,眼下有深深的乌青,却仍挺直了脊背。

她望着楚牧,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

慕容婉儿望着柳月瑶,又望着楚牧,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那丝慌乱就被更浓的笑意盖住了。

“到了。”她轻声道,“柳姐姐,这位师兄是丹盟来的……”

楚牧没听她说完。

他望着柳月瑶怀里紧抱着的红布包,突然想起墨先生刚刚的话:“她昨夜在碑下坐了整宿。”

红布的边角露出半截青竹,楚牧知道这是云麓书院特有的信符,用来传递紧要消息。

晨风吹过问心碑,卷起柳月瑶的衣摆。

她望着楚牧,眼神突然变得清亮。

“楚公子。”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你终于来了。”

楚牧没有立刻出声,只是无声地打量着现场。

那块问心碑无疑是最瞩目的存在,如今上面刻着“江南风月胜北境”七个大字,叫旁人看了无疑会认为这是柳月瑶对北境心怀不满,向往江南之意。

但楚牧是何等镇定之人,他没有被这几个字引去注意力,反而观察上了其他。

这问心碑的碑石是罕见的映光石,表面光洁,能隐约映出人影;碑前青砖的缝隙里,散落着几点不协调的深色墨渣,与周围经年累月的尘灰色格格不入。

慕容婉儿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嘲讽机会,她指着那石碑上的刻字,对墨先生道:“好一个‘江南风月胜北境’,柳姐姐叛逃之心这是掩都不掩饰了,不仅私下通敌,甚至狂妄到将罪证刻在了象征公正的问心碑上!这是何等的挑衅与无耻!”

柳月瑶自知冤枉,刚想站出来辩解两句,便被楚牧抢了先。

他缓步上前,靠近墨先生,声音不高却清晰:“慕容小姐此言差矣。学生曾阅院史杂录,提及此问心碑乃初代院长立信之物,其上‘心正笔正’四字,是以沉金刃刻入,深可逾常,金石之痕,历久弥新。不知学生记得可对?”

墨先生闻言,略显讶异,还是点了点头:“不错。此乃书院旧制,你倒记得清楚。”

楚牧不再多言,走到碑前,衣袖拂过石面。指尖微动,一枚显影丹已被碾成细末,借着动作悄然融入石碑纹理。他侧身调整了一个角度,让初升的日光斜照在映光石上,与丹药之力相互激发。

“诸位请看,”他声音朗朗,引去所有视线,“日光与药力交织之下,这表层墨迹之下,是否另有一套刻痕隐现?那才是问心碑真正的立信之物——‘心正笔正’!眼前这墨书,不过是浮于其上的伪物。”

当即,慕容婉儿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展露出温婉笑容,柔声道:“楚师兄观察入微,令人佩服。只是,这又如何证明不是柳姐姐自己后来题写覆盖?”

“慕容小姐问到了关键。”楚牧似早有所料,他俯身,取出一根细长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碑文笔画的凹槽深处,轻轻挑出几点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银色碎屑,置于一方白色丝帕之上。

“证据在此。”他将丝帕呈给墨先生,“沉金刃刻石,只留石粉。而此物,乃是韧性极佳的银线磨损后留下的碎屑,其质极细,非寻常银针可比。”

“真正的碑文,是被人用极细的、蘸了金刚砂的银线,像拉锯一般,一点一点磨平刮掉的。唯有如此精细且坚韧的工具,才能在不动碑体大体的情况下,完美剔除旧文。而这种损耗,正会留下独特的线状碎屑。”

他的目光转向慕容婉儿,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据我所知,京城之内,唯慕容家旗下的‘天工绣坊’,为在顶级绫罗上刺绣不留痕,特制一种名为‘无痕’的极细银线,用以固定绣品底稿。试问,柳先生一介清流书生,从何得来这等专供慕容家绣坊的秘材?她又为何要用此物,去刮损恩师传承、书院共尊的碑文?”

逻辑环环相扣,将嫌疑直指慕容家。慕容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住,嘴唇微动,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辞反驳。

也就在这一刻,一直沉默的柳月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感激与决绝的光芒。她看到楚牧为她铺就的路,也捕捉到恩师墨先生眼中那抹复杂的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等待。上前几步,从楚牧手中坦然接过那支笔。她的手稳定而有力,与之前的沉寂判若两人。她走向问心碑一侧的空白石面,挥毫蘸墨,笔尖落下,铁画银钩:

墨痕易改骨难欺,

青史自有后人题。

莫道女流无肝胆,

碑石为证心不移!

每一字都力透石背,带着凛然之气。这已不仅是洗刷污名,更是她对不公与构陷的宣言,是她沉寂多时后,第一次主动发出的、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远处,浓密的树影之下,一道纤细的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叶凝霜轻抿嘴唇,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低声自语:“原来她也不是需要人庇护的弱质女流。楚牧,你倒是又做了一回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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