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画处理的很快。
斩立诀!
不用上奏。
不用经过大理寺。
不用等到秋后问斩。
一个八品朝廷命官。
直接杀!
当鲜血飘洒,江书画人头落地的时候,这种现场的冲击力,比任何语言都要说服力!
当血淋淋的人头呈上大堂之时,一片死寂之后,爆发出了声震云霄的欢呼声!
一众百姓热泪盈眶纷纷跪地高呼:“青天大老爷!”
多少年了啊,终于有了一个敢动真格的了!
二楼茶室。
黄绾缓缓坐下,手还在抖。
“就这么……斩了?”
贾裕喝了口茶,神色平静:“不然呢?”
“我以为只是做做样子……”黄绾声音发干,“八品官,说杀就杀,连秋后都不等……”
徐奉也心有余悸:“江书画背后可是有人的,秦大人就不怕……”
“怕?”贾裕放下茶杯,“他要是怕,就不会来淇县。”
高善长却是盯着下方县衙的大门:“先是笼络住忠义堂奠定根基,然后借着江书画的案子破开县衙局面,又在悄无声息中训练出精锐人手……这样的人物,却在数天以前还被人说的一无是处,岂不是可笑至极?”
黄绾和徐奉对视一眼,又看向高善长,试探着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上厚礼……”
高善长点点头:“确实应该去见见这位秦大人了,否则去的晚了怕是没有我们位置了。”
高善长看向贾裕:“贾老弟,你与秦大人有旧。咱们这些人,能不能靠上去?”
所有目光聚焦贾裕。
贾裕深吸一口气。
“诸位。”他沉声道,“秦大人的性子,我了解。务实,重信。他要的是做实事的,不是耍嘴皮的。”
环视几人后又道:“想靠上去,得拿出真东西。”
“贾兄直说!”高善长道。
“秦大人眼下最急三件事:安顿灾民,筹备物料,打通商路。”贾裕道:“咱们各自手里有什么,能解哪一处的急?”
他看向高善长:“高老,您做营造几十年。新区要建房建坊,物料清单、工匠调度,您能不能拿出份实在章程?”
高善长重重点头:“能!老夫亲自办!”
看向黄绾、徐奉:“黄老弟的布匹,徐老弟的杂货,新区数万人日用,都是大买卖。你们想想,怎么和新区对接?既把买卖做活,还让利于民?”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郑重道:“我们回去就琢磨!”
最后,贾裕笑道:“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今日便登门拜访,一定见到秦大人!”
“好!”高善长拍板,“各自回去,拿出真本事。贾老弟,我等静候佳音。”
漕帮总堂。
秦是非把玩着铁胆,一阵冷笑:“江书画死得倒是干脆。”
几名掌柜和一众手下都垂首不语。
余国文提醒道:“二爷,秦昊这是有意拿他来立威。”
“立威?”秦是非站起身,不屑轻哼:“那就让他立。传令下去:码头所有力钱,加三成。船运费,加两成。明天就涨。”
这是打算和秦昊硬刚了。
余国文有些迟疑:“二爷,这会不会太直接了……”
“怎么,”秦是非眼神一寒:“我们漕帮弟兄不用吃饭?船坏了不用修?按市价做生意,他秦昊能奈我何?”
他走到窗边,一手后背,一手把玩着铁胆,望向县衙方向。
“他不是要建新区吗?我给船,给他工人。难道还给错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天上人间’最近热闹些,多请些‘贵客’。”
他要让秦昊明白。
淇县的水路,姓秦,但不是他秦昊的秦。
即便你拿去了盐碱地,但离了新淮河,你照样玩不转!
孙府。
孙文举慢慢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