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飞出去，镜片在半空划出两道银光，落地时碎成蜘蛛网。
他趴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只剩喘气的份。
烛明蹲下，拍拍他的脸：“早这样多好。说，怎么在众目睽睽下浇了发财树？”
魏主管眼神闪烁，刚张嘴，烛明拳头“咚”地落在耳边的木地板上，木屑四溅，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
“我数到三。”烛明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寒意。
“我说！我说！”
魏主管颤颤巍巍地抬起手，从衬衣口袋摸出一枚灰扑扑的小石头——鹅卵石大小，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像被岁月磨过的陨石。
“这叫‘匿息石’，东南亚带回来的。戴上它，存在感就会降到路人甲水平。摄像头会拍到你，但没人会注意你。”
他声音发抖，手指却死死攥着石头，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烛明接过石头，指尖立刻传来一阵微凉。
他把石头举到灯下，纹路里隐约折射出淡金色的光点，像无数只小眼睛。
“还挺稀奇。”烛明掂了掂，石头在掌心滚过，竟然几乎没有重量感，“今天你就戴这个，大摇大摆提壶浇树，前台那两个小姑娘愣是没拦你？”
魏主管点头如捣蒜：“真的！我试过很多次，连保安都当我空气。”
烛明把石头揣进兜里，顺手拎起魏主管的领口，像拎一袋土豆。
“石头我收了，人我也收了。后续的事情，咱们需要好好聊聊。”
魏主管脸如土色，只能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