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气熏天。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是铁的。
而且,有足够的重量。
计划在脑中瞬间成型。
摊主改变了方向,以一种近乎蠕动的姿态,悄无声息地蹭到了墙角。
他伸出手,五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铁桶边缘时,一阵狂喜夹杂着恶心,涌上心头。
他稳住心神,用尽全力,将铁桶缓缓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抱进怀里。
那股酸爽的气味,熏得他差点当场吐出来。
他强忍住胃部的翻涌,将桶口朝下,避免里面的液体因为晃动而发出声音。
再次匍匐。
这一次,他的目标无比明确。
行军床。
壮汉的头颅。
近了。
更近了。
他已经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肥皂味,混合着汗水的咸腥。
他能看清对方后颈上粗大的毛孔,和几根没刮干净的胡茬。
壮汉的鼾声还在继续,平稳,有力。
像死神的催眠曲。
摊主停在了床边,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铁桶。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力量的极限爆发。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全部汇聚到了他的双臂之上。
去死吧!
狗杂种!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铁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壮汉的后脑勺上。
壮汉的鼾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像一滩烂泥般瘫软下去,再无声息。
成功了?
摊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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