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夫，张笑虎……”烛明念叨着这两个外号，忍不住笑了。
真是形象。
李主管作风彪悍，为了业绩能逼得手下连着通宵一个月，人送外号“李屠夫”。张主管则恰恰相反，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跟谁都客客气气，但下手比谁都黑，背后捅刀子的事没少干，故名“张笑虎”。
“除了他们俩，还有谁？”烛明看似不经意地问。
“那可就多了，”苏伶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财务的宋算盘，人力的秦阎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最大的变数，可能还是那位。”
“哪位？”
“悦伶伊。”苏伶吐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畏，“设计部的悦总监。”
烛明脑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她？”烛明故作惊讶，“她不是才来公司不到十年吗？根基不稳吧。”
“这你就不懂了，”苏伶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悦总监这两年，不动声色地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连董事长都在公开会议上夸过她。李屠夫和张笑虎斗得越凶，她这个坐山观虎斗的，机会才越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懂。”烛明点了点头。
就在烛明思索的时候，苏伶突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喂，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你也想当总裁？”
烛明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开什么玩笑。我只是在想，这年度大戏，咱们是不是得提前买好瓜子花生小板凳啊？”
他的表情轻松得仿佛真的只是在听一个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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