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和魏大勇一起逃出来

第22章 野狼沟在战斗中

千钧一发之际!

“咻——轰!”一颗迫击炮弹带着尖啸精准地砸在瓦砾堆上!爆炸的火光和冲击波瞬间将机枪和射手一起吞没,碎石和机枪零件四散飞溅!

“好!”林峰和赵强几乎同时吼出声。小李也被爆炸的气浪掀了个跟头,但他立刻爬起,顾不上耳鸣,毫不犹豫地将炸药包塞进瓦砾堆的缝隙,拉燃了引信!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瓦砾堆被彻底炸开,潜在的威胁被清除!

“冲啊!”赵强抓住机会,猛地跃起,大刀片向前一指,“巩固缺口!向里压!别给小鬼子喘气的机会!”三营战士们士气大振,怒吼着顶着零星的反击,以更快的速度向营区纵深楔入。突破口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正一点点变得稳固。

硝烟和血腥味混合着呛人的尘土,死死堵在喉咙口。突破口附近的地面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粘稠的沼泽里。赵强刚劈翻一个从侧面扑来的鬼子兵,滚烫的污血溅了他一脸,还没来得及抹,眼角余光就瞥见几个鬼子残兵依托着半截燃烧的营房残骸,架起了掷弹筒!

“小心!掷弹筒!”赵强的嘶吼带着破音,几乎同时,“嗵!嗵!”两声闷响,两枚掷榴弹带着死亡的弧线砸向三营战士密集冲锋的区域!

“卧倒——!”赵强猛地将身边一个新兵扑倒在地,用自己魁梧的身躯死死压住。爆炸在几米外轰然响起,狂暴的气浪裹挟着致命的破片和碎石横扫而过!他感到后背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中,喉头一甜,一股腥气涌了上来。被他压在身下的新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营长!”旁边的战士惊叫着扑过来。

“死不了!”赵强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猛地推开新兵,挣扎着半跪起来。视野有些模糊,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看到刚才爆炸点附近,几名战士倒在血泊中,肢体残缺,惨不忍睹。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烧尽了所有痛楚!他猛地抢过身边战士手中的一挺mp40冲锋枪,对着掷弹筒的方向就是一梭子狂扫!

“给老子炸了它!”赵强目眦欲裂,声音因剧痛和愤怒而扭曲变形。

几个战士立刻反应过来,手榴弹像不要钱似的朝着那处残骸猛砸过去!连续的爆炸将残骸彻底掀翻,鬼子的惨嚎声被淹没在轰鸣中。

林峰在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了掷弹筒带来的伤亡,心猛地揪紧。他看到赵强被爆炸波及,身形踉跄,但随即又像受伤的猛虎般爆发出更凶悍的反击。

“医护兵!跟上三营!”林峰立刻下令,随即目光锐利地扫视整个突破口。“王铁柱!集中炮火!给我敲掉营区中央那几个制高点!看到没有?那两栋没塌干净的楼!鬼子在上面架了机枪!压制我们向战俘营区突进!,另外所有楼房都给我炸塌了,我不想看到,太碍眼了。”

王铁柱嘶哑的回应穿透了爆炸的轰鸣:“收到!敲掉制高点!炸塌所有碍眼的楼!”紧接着,炮兵阵地的方向传来更为密集的装填口令和沉重的炮弹出膛声。

天空中骤然响起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这一次不再是迫击炮弹的沉闷,而是榴弹炮炮弹撕裂空气的锐鸣!数道致命的流光狠狠砸向营区中央那两栋相对完好的营房楼顶和墙壁!

“轰——!!!”

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如同巨锤砸向脆弱的积木!第一轮炮弹精准地命中了目标。楼顶架设机枪的位置瞬间被巨大的火球吞噬,砖石、木梁、扭曲的机枪零件连同鬼子的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紧接着,更多的炮弹呼啸而至,无情地轰击在楼体承重结构上。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响起,那两栋在炮火中苦苦支撑的建筑终于不堪重负,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巨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弥漫的烟尘中轰然向内坍塌!巨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碎石瓦砾呈环形扩散,将附近试图顽抗的鬼子兵和来不及躲闪的零星装备一起淹没、吞噬!

赵强和王虎看到后立即站起来,拿着冲锋枪冲了出去。瞬间就突进缺口。

日军的指挥官在刚才的轰炸中被炸掉了,整个指挥系统彻底乱了,基层指挥官联系不到自己的领导,不知道自己的友军怎么样了,只能凭借自己剩下的士兵进行抵抗,但是自己的士兵也在减少。各个小队都在各自为战,但是三八式步枪的枪声在减少。

赵强和王虎带着一队战士,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凝固的油脂,瞬间在混乱的日军防线中撕开一道口子。三八式步枪的零星枪声被mp40和驳壳枪密集的扫射声彻底压制下去。失去了统一指挥的鬼子兵像没头苍蝇,有的依托着断墙残垣绝望射击,有的则端着刺刀嚎叫着发起毫无章法的反冲锋,试图用武士道的狂热弥补指挥的真空和火力的劣势。

“注意冷枪,注意交叉火力!”赵强一边用冲锋枪点射掉一个从侧面冲来的鬼子,一边嘶声命令。王虎则像一头蛮牛,带着几个战士猛打猛冲,大刀片寒光闪烁,将几个试图顽抗的鬼子砍翻在地。突破口附近的压力骤减,三营后续部队潮水般涌入,迅速向营区两侧和纵深展开,如同滚烫的铁流,开始吞噬、分割日军残存的抵抗点。

“轰!”一声沉闷的爆炸从不远处的牢房区传来,接着是木板碎裂和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那是被关押的战俘在用身体撞击牢门!他们听到了外面的枪炮声和熟悉的乡音,绝望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赵强和王虎带人向着声音的方向猛扑过去,沿途遇到的小股鬼子抵抗被迅速粉碎。几个鬼子兵躲在掩体后试图阻止,但立刻被精准的手榴弹投掷和交叉火力打得血肉横飞。

一个鬼子军曹似乎不甘心失败,挥舞着军刀,组织起最后七八个士兵,在通往牢房区的狭窄通道口架起了两挺歪把子,做困兽之斗。“杀给给——!”他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子弹泼水般扫来,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三营战士应声倒地。

“操!”王虎怒目圆睁,一个翻滚躲到一处半塌的砖垛后,子弹打得砖屑乱飞。他扯下腰间两颗手榴弹,看也不看,拉弦后奋力掷出!手榴弹在空中划出弧线,一颗砸在机枪掩体前爆炸,气浪掀翻了射手;另一颗则直接滚进了后面的鬼子堆里!

“轰!轰!”

惨叫声中,那最后的抵抗点被炸得人仰马翻。王虎趁机跃起,如同猛虎下山,大刀带着千钧之势劈下,那鬼子军曹的嚎叫戛然而止,头颅连同半截军刀飞了出去!剩下的鬼子兵彻底崩溃,有的转身想跑,有的则丢下枪跪地求饶。

通道被打通!赵强和王虎率先冲到牢房区前。厚重的木门已被里面的战俘撞得摇摇欲坠,门上布满了裂痕。“同志们!我们来了!”赵强用尽力气大吼,声音盖过了枪炮的余音。他抡起大刀片,狠狠劈向门上的铁锁!

“铛!铛!”火星四溅!几刀下去,锁链应声而断!里面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哭喊和撞击声。

“轰隆!”大门被从里面猛然撞开!一群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身影,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脚镣手铐的沉重撞击声,带着压抑已久的悲愤与狂喜,汹涌而出!他们有的扑向最近的战士,紧紧拥抱,嚎啕大哭;有的则像出笼的野兽,双眼血红,捡起地上散落的石块、木棒,甚至赤手空拳,疯狂地扑向那些跪地投降或还在挣扎的鬼子兵!

“杀鬼子啊——!”一个嘶哑到变调的吼声在人群中炸响,瞬间点燃了所有获释战俘的滔天怒火。复仇的浪潮席卷了整个集中营的核心地带。

那些刚刚还在跪地求饶或试图挣扎的鬼子兵,瞬间被这股复仇的洪流吞没。石块雨点般砸下,木棒带着积攒了不知多久的恨意狠狠挥落!一个鬼子兵刚被一个瘦骨嶙峋的战俘扑倒,旁边另一个战俘就扑上来,用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喉咙,污血狂喷!凄厉的、非人的惨嚎在混乱中响起,又迅速被更多愤怒的咆哮淹没。脚镣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手铐限制不住他们用拳头、用指甲,甚至用头去撞击敌人的疯狂。

“拦住!拦住他们!缴械就行!”赵强嘶吼着试图维持秩序,但声音在狂潮面前显得如此微弱。几个战士想上前分开人群,却被复仇心切、双目赤红的战俘们撞开。眼前的情景比刚才的正面厮杀更让他感到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恐怖。这不是战斗,这是被压抑到极限后爆发的、最赤裸的毁灭。

“砰!砰!”几声零星的枪响,是几个绝望的鬼子兵在胡乱射击,立刻引来更疯狂的报复。一个战俘抢过地上的三八式步枪,用尽全身力气将刺刀捅进开枪鬼子的肚子,反复搅动!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合着牢房特有的霉味和硝烟,形成一种地狱般的恶臭。

王虎也看呆了,握着大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看到一个战俘捡起地上半截燃烧的木梁,嚎叫着冲向另一群缩在角落的鬼子伤兵,火焰映照着他扭曲的脸,如同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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