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和魏大勇一起逃出来

第107章 平安县第一战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开始冷酷地检查每一具倒下的敌人尸体,刺刀毫不犹豫地刺下。张大彪则带着主力,毫不停歇,如同离弦之箭,扑向那个通往平安县后方的咽喉要地——黑风峪。他知道,真正的铁钳正在合拢,而平安县城里的敌人,此刻恐怕正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打击震得肝胆俱裂。

黑风峪像一道天然的闸门,横亘在平安县城通往后方山区的必经之路上。两侧是陡峭的土崖,中间一条狭窄的土路蜿蜒而过,最窄处仅容两辆马车并行。张大彪带人赶到时,这里还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着尘土在隘口打着旋儿。

“快!一排,抢占左侧崖顶!二排,右侧!机枪班,给老子卡死隘口正中央!三排做预备队!”张大彪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紧迫。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蚂蚁归巢,迅速攀上两侧并不算高的土崖。铁锹和工兵铲飞快地挖掘着简易掩体,泥土簌簌落下。

张大彪自己也爬上了左侧崖顶,伏在一块风化的岩石后面,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隘口内外。从这里望出去,平安县城灰败的城墙在视野尽头,像一头蛰伏的困兽。通向隘口的土路上,尘土尚未完全落定,隐约还能看到伪军溃逃时丢下的破鞋烂帽,以及几具被丢弃在路边的尸体。远处县城方向,枪炮声稀疏了些,但浓烟依旧翻滚,显然战斗并未完全停歇。

“营长!快看!”旁边负责了望的战士猛地压低声音,指向县城方向。

望远镜的视野里,平安县城那扇包着铁皮的厚重南门,竟然在缓缓打开!一股黄潮,夹杂着零星的土黄色鬼子军服,正从门洞里汹涌而出,沿着通往黑风峪的土路狼狈奔来。人数不少,足有数百之众,队形混乱不堪,士兵们丢盔卸甲,推搡着、叫骂着,像一群被捣了窝的马蜂,只想尽快逃离那座正在变成熔炉的县城。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十几辆架着机枪的边三轮摩托和几辆蒙着帆布的卡车,显然是想凭借速度突围。

“他娘的,还真让团长料中了!”张大彪心头一凛,放下望远镜,嘴角却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想跑?问过老子手里的家伙没有?”他猛地回头,对着下面隘口和两侧崖顶厉声吼道:“全体注意!给老子把路封死!一只苍蝇也别放过去!听我枪响再开火!”

命令迅速传递下去。崖顶的战士们屏住了呼吸,手指扣上了冰冷的扳机,重机枪手调整着枪口,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隘口狭窄的通道。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风卷过隘口的呜咽和远处越来越近的、如同闷雷般的脚步声、引擎轰鸣声以及绝望的嘶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三营的战士们如同潮水般从侧翼包抄而来,他们的轻重机枪组成密集的火力网,将隘口彻底封死。后续的炮兵部队也迅速铺开,迫击炮的炮弹拖着尾焰砸向敌人的突围队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上万名战士举着刺刀,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黑风峪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敌人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节节败退,惨叫声此起彼伏。

溃兵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跑在前面伪军士兵脸上惊恐扭曲的表情,还有卡车驾驶室里鬼子司机那张狰狞的脸。摩托车的边斗里,歪把子机枪的枪口胡乱地指向天空。

“打!”张大彪手中的驳壳枪朝天猛地一枪!

“哒哒哒哒——!”

“砰!砰!砰!”

“轰!”

霎时间,黑风峪这道狭窄的“闸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死亡轰鸣!左侧崖顶的重机枪率先开火,炽热的子弹链如同一条咆哮的火龙,狠狠抽打在冲在最前头的摩托车上。一辆摩托车瞬间被打得四分五裂,油箱爆炸,燃起冲天大火,碎片和人体残肢四散飞溅!

紧接着,右侧崖顶和隘口正面的机枪、步枪火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火网,将整个隘口完全覆盖!冲入火网的溃兵就像被投入绞肉机,成片成片地倒下。子弹打在土路上噗噗作响,溅起一蓬蓬烟尘,打在卡车帆布上发出沉闷的撕裂声,穿透车体带出蓬蓬血雾。惨叫声、哀嚎声、引擎的悲鸣声瞬间压过了枪炮的怒吼。

一辆卡车试图加速强行冲卡,车头刚挤进隘口,就被崖顶扔下的集束手榴弹直接命中驾驶室。“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车头被炸得扭曲变形,燃起熊熊大火,彻底堵死了狭窄的通道。后面涌上来的溃兵收势不及,撞在燃烧的残骸上,又被两侧泼洒下来的弹雨无情收割。

“堵住了!彪子!堵住了!”旁边的战士兴奋地大喊。

张大彪却死死盯着战场,没有丝毫放松。他看到溃兵后方,几个鬼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在混乱中试图组织起零星的抵抗,指挥着残余的士兵依托卡车残骸和同伴的尸体向崖顶还击。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的零星火力开始向崖顶反击,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给老子把鬼子军官敲掉!机枪,压制他们的火力点!”张大彪沉着下令。他手中的驳壳枪连连点射,将一个躲在卡车轮胎后面探头射击的鬼子军曹爆了头。

崖顶的机枪立刻调整方向,集中火力压制那几个试图组织反击的鬼子火力点。同时,几个枪法精准的老兵开始“点名”,专打那些挥舞军刀、穿着不同军服的军官。一个鬼子中尉刚举刀喊了半句,就被一颗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子弹掀掉了半边脑袋,尸体软软栽倒。这种精准的狙杀对溃兵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本就混乱的队伍彻底失去了组织,只剩下绝望的奔逃和自相践踏。

黑风峪,彻底变成了屠宰场。硝烟混合着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令人窒息。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变成了零星的补射和垂死者微弱的呻吟。隘口内外,层层叠叠堆满了伪军和鬼子的尸体,残破的旗帜、丢弃的武器、燃烧的车辆残骸,构成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与此同时,晋北各师的合围部队如同铁流般涌向平安县城。一到四师的五万兵力在北线布下天罗地网,轻重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县城外围的据点;五师攻占朔州后,马不停蹄地向平安推进,沿途拔除十几个伪军碉堡;六师从平鲁南下,上万战士举着刺刀冲锋,将溃逃的敌人赶向预设的包围圈;七师和八师从怀仁、大同出发,带着重机枪和迫击炮,一路横扫,把平安县城彻底围得水泄不通。整个晋北大地,上万名战士的怒吼汇成震天动地的声浪,炮火映红了半边天,这场规模空前的合围战,彻底将平安县城变成了插翅难飞的孤岛。

张大彪缓缓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血污混合的粘稠液体。他环顾四周,自己这边也付出了代价,崖顶和隘口处倒下了十几个战士,卫生员正穿梭其间进行急救。

“报告营长!”一排长跑过来,声音带着激战后的疲惫和一丝沙哑,“初步清点,隘口内外毙敌……不下三百!剩下的都缩回城里去了,城门关死了。我们牺牲……十五人,重伤八人!”

张大彪看着隘口那惨烈的景象,又回头望了望牺牲战士的方向,眼神如铁,缓缓点头。他拿起望远镜,再次望向死寂的平安县城。那灰败的城墙在硝烟中沉默着,但张大彪知道,里面的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

“给团长发报!”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黑风峪已封死,敌突围部队大部被歼,溃兵缩回城内。我部正巩固阵地,清点伤亡缴获。”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告诉团长……鱼,全进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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