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回到前院东厢房,跟堂嫂随口交代了一句“累了,上楼歇会儿”,便径直上了二楼。关好房门,心念一动,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进入了乾坤界。
他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小院书房。脑子里全是刚才用神识窥见的、易中海藏在缸底的那盒赃款和汇款单。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正义感与恶作剧般的兴奋感在他心头涌动。
他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开始构思各种剧本:
“该怎么让傻柱知道呢?是匿名信?还是找个机会用幻术引导他自己‘偶然’发现?”他摸着下巴,眼神闪烁,“易中海那老狐狸,肯定会极力狡辩,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有人陷害他,然后再用他那套‘道德绑架’和‘养老大义’给傻柱洗脑……傻柱那个倔驴,会不会真就被忽悠得再次原谅他?”
“或者……刺激得狠一点,让傻柱直接暴怒,不管不顾地去报警?以盗窃、侵占财产罪把易中海送去大西北吃沙子?这倒是一了百了,但会不会太便宜贾家那帮吸血鬼了?没了易中海的工资,他们肯定得更疯狂地吸傻柱的血。”
“再或者……易中海为了保住名声和工作,愿意拿出几倍甚至十倍的钱来赔偿傻柱?傻柱这家伙看似混不吝,其实心软又看重情谊,看在巨额赔偿和多年‘邻里情分’上,他会不会选择忍气吞声,拿钱了事?”
这种人性的揣摩与博弈,各种可能性带来的不同结局推演,让林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趣味性。他赫然发现,自己上辈子那45年,虽然事业成功,但经历却显得有些“贫瘠”。
因为在那个全球顶级的金融圈子里,规则其实非常简单赤裸——所有的光鲜亮丽、引经据典、往来无白丁,其核心本质,就是把别人的钱合法地揣进自己兜里,并让它变成自己的钱。那里充满了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恶”,利润是衡量你价值的唯一标准,也是区分你是“人”还是“禽兽”的唯一尺度。在那个环境下生存,处事法则极其简单:永远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任何人和事,就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而重生到这个年代,接触这些为了一斤粮票、一间房、一点抚恤金就能算计不休的“市井小民”,他却发现这些人活得远比那些金融巨鳄更“像人”,更复杂,更有层次,也更……有趣。
甩开这些思绪,林彦将注意力拉回现实问题。他需要一种手段,一种能撬开易中海那张伪善面具的钥匙。
他开始在书房浩如烟海的古籍玉简中逐一翻找。炼体的?不行。攻击法术?动静太大。阵法?不会!
翻来覆去,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神魂类的功法上。一来,这种手段诡异莫测,防不胜防;二来,效果直接作用于心灵,最为有效。他总不能真以炼气四层修士的身份,明目张胆地冲进易中海家把他绑起来刑讯逼供吧?
说干就干!他很快找到了老祖留下的那枚专门修炼神识、锤炼神魂的功法玉简——《观想法》。
光听名字就透着一股子狠劲。简介上说,这也是一门直指大道本源的无上神功,威力无穷,修至大成,神识一念可化,洞彻虚空。但后面又补了一句:因修炼过程极端痛苦,非大毅力、大恒心者不可修,故修炼者寥寥,多中途放弃。
“能有多痛苦?”林彦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将玉简贴在了眉心。
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识海,凝聚成一幅极其……简单粗暴的观想图。
功法核心就是:于识海中观想出一尊巨大无比、刻满玄奥符文的石碾!然后,将自己的神魂意识体,主动投入那石碾之下,让那冰冷沉重的巨石,一点一点、缓慢地从自己的“神魂”上碾压而过!将自己彻底碾碎!
之后,再服用珍贵的补魂丹来修复滋养受损的神魂。
如此循环,碾碎、修复九次,方算完成第一转。
而这《观想法》,足足有三十三转!
“卧槽!无情!”林彦看完,饶是他两世为人,心智坚韧,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句粗口脱口而出!这何止是痛苦?这简直是自虐、自残!把自己当麦子一遍遍地碾啊!
“这老祖宗留下的丹药里,有补魂丹吗?要是没有,我岂不是还得从头开始学炼丹,先种灵药?”他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把正在外面撒欢的小七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