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怒吼声、惨叫声在车间里回荡,但往往只持续了半秒便戛然而止。林彦的步伐精准地踩在这些杀手的死亡线上,每一个转身,每一次侧步,都完美地避开了致命的子弹,同时收割着一条条生命。他甚至没有动用大范围的修真法术,仅仅依靠筑基期修士的肉体力量、速度和神识预判,便形成了绝对的碾压。
一个杀手试图从背后偷袭,林彦仿佛背后长眼,看也不看,反手一掷,匕首如同长了眼睛般没入其咽喉。另一个杀手躲在一台机床后疯狂扫射,林彦身形一晃,以反重力的姿态在墙壁上游走,瞬间出现在其头顶,一脚踏下,头骨碎裂声令人牙酸。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高效到极致的屠杀。不到三分钟,车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林彦站在尸堆中央,气息平稳,“流云”法衣上滴血未沾。他目光扫过全场,神识仔细探查,确认再无活口。
随后,他开始布置现场。他刻意用杀手的武器在一些尸体上补了枪,制造出激烈交火的假象,又将几包毒品和少量现金散落在地,伪造出黑帮因分赃不均而火并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当林彦回到别墅书房时, 凌晨的凉意还未散去。窗户无声开启又关闭,他仿佛只是出去散了趟步。小七第一时间扑了上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阿瑟·科尔曼则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脸上写满了焦急和询问。
“解决了。”林彦的声音带着一丝夜风的清冷,但语气依旧平静,“码头那边,人赃并获。这边,清理了一下垃圾。”他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是两条战线上决定性的胜利。
阿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问不出来。他看着林彦平静无波的脸,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少年刚刚经历或者说主导了怎样一场腥风血雨。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得救了。
第二天,克利夫兰乃至全美的媒体都被爆炸性新闻席卷。“联邦探员深夜雷霆行动,破获特大跨国军火走私案,涉案议员富商落网!”“克利夫兰腐败网络被一举捣毁,英雄检察官阿瑟·科尔曼功不可没!”与此同时,小报上则充斥着“黑帮火并,杀手组织巢穴被血洗,无一生还!”的骇人标题。两条新闻看似独立,却像两块拼图,在知情人眼中完美地拼接在一起,揭示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战。
阿瑟·科尔曼的名字瞬间家喻户晓,他从一个被迫失踪的检察官,变成了不畏强权、英勇卧底并最终配合联邦铲除毒瘤的英雄。在理查德·肖等人在舆论层面的巧妙推动下,他的声望达到了顶峰。来自华盛顿的嘉奖和晋升调令很快下达。
临行前,阿瑟在克利夫兰最高档的餐厅“橡树厅”订了位置,坚持要宴请林彦。包厢里环境优雅,银质餐具熠熠生辉。阿瑟举起酒杯,言辞恳切,充满了真挚的感激:“林先生,再造之恩,我阿瑟·科尔曼永世不忘。如果没有您,我早已含冤死去,这些蛀虫依然逍遥法外。”
林彦微微一笑,举起盛着清水的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我说过,一顿饭就够了。看到正义得以伸张,善良得到庇护,便是最好的回报。你未来的路还长,守住本心,用好你手中的权力。” 他切下一块最嫩的菲力牛排,喂给坐在特制高脚椅上、系着餐巾的小七。小七吃得津津有味,尾巴摇得像风扇。
餐后,侍者撤下餐具,送上咖啡。林彦从身边拿出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推到阿瑟面前。
“这个,算是临别礼物。里面有些东西,或许能帮助你到了新岗位后,更好地开展工作。”
阿瑟疑惑地打开纸袋,只看了一眼,呼吸便骤然急促起来。里面是雅各布·斯特恩那本记录着详细贿赂网络、涉及更多本地乃至可能牵连更高层人物的原始手写账本的清晰复印件;是所有关联的瑞士银行、巴拿马空壳公司的账户信息和资金流水;是那卷微缩胶卷冲洗放大的高清照片;甚至还有几张纸条,上面列出了托马斯·布拉德利的一些隐秘关系网和可能包庇他的几个可疑名字。这份“礼物”的重量,远超他的想象,足以在司法界掀起更大的风暴。
“这……这太珍贵了!”阿瑟的声音都在颤抖。
“物尽其用。”林彦淡淡地说,“把这些证据链坐实,把该送上审判席的人,一个不漏地送上去。这才是对你,对这座城市,最好的交代。”
而在公众视野之外,真正的收获才刚刚开始。银行家哈里森·沃辛顿展现了他高超的金融手腕。趁着斯特恩集团崩溃、群龙无首、资产被冻结清查的混乱时期,他通过一系列复杂而隐秘的离岸公司操作,以远低于市场价值的“清算价”,成功将斯特恩名下那几个地理位置极佳、设施完善的优质港口仓库和关键的物流运输线路收入囊中。这些资产,悄无声息地并入了林彦那庞大而隐秘的商业帝国。
同时,弗兰克·多诺万在工会内部巧妙地引导着舆论。他将工人的愤怒从对个别领导人的不满,成功转化为对整个腐败体系清算的诉求,并借此为工人们争取到了切实的经济补偿和更安全的工作环境承诺。这一系列操作,让他在蓝领阶层中的威望如日中天,成为了工人利益的“铁腕扞卫者”,这也为林彦未来在工业城市的影响力埋下了重要的伏笔。
两天后的傍晚,夕阳将克利夫兰的天际线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林彦抱着小七,再次来到了特米纳尔大楼的顶层天台。俯瞰脚下这座钢铁森林,经历了这场无声的洗礼后,它似乎并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变化,依旧车水马龙,喧嚣不止。但林彦能感觉到,那股盘踞在城市深处的污浊之气已经消散,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
“哥哥,我们又要走了吗?”小七看着下面陌生的景色,用神识问道。
“嗯,这里的戏唱完了。”林彦笑了笑,从储物戒中取出那张已经被小七爪子踩过好几次的全美地图,铺在干净的地面上,“老规矩,下一站,你来定。”
小七兴奋地从他怀里跳下,围着地图转了两圈,鼻子嗅来嗅去,最后像是选定了目标,后腿一蹬,欢快地将整个身子扑在了地图的中部区域,小爪子正好按在了南达科他州的位置上。
“拉皮德城?”林彦收起地图,将意犹未尽的小七重新抱回怀里,“也好,去看看总统山也不错。”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一道微不可察的剑光自楼顶掠起,融入璀璨的星河之中,向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