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动作微微一顿。
顾清影走上前，声音清晰地说道：
“你是顾家的老管家，顾忠！”
黑衣人身体一震，面罩下的脸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你怎么知道？”
顾清影叹了口气。
“你的声音变了，身形也变了，但你说话的习惯没变。刚才你说萧弘道时的语气，和以前在府中提起皇上时一模一样。”
黑衣人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苍老而憔悴的脸。
正是顾家的老管家顾忠。
“小姐…”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含泪水。
皇帝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朕说这刺杀怎么来得这么巧。”
顾忠跪倒在地，对着顾清影磕头。
“小姐，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
顾清影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忠心耿耿的老人。
“顾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要为顾家报仇！”
顾忠抬起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小姐，您知道当年是谁陷害咱们顾家的吗？”
顾清影心中一紧。
“是谁？”
顾忠指向皇帝。
“就是他！萧弘道！”
全场哗然。
皇帝的脸色变得阴沉。
“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顾忠凄厉地笑着，“我亲眼看到您和李相国密谋，亲耳听到您说要除掉顾家这个眼中钉！”
顾清影感觉天旋地转。
如果顾忠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这些年的坚持和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萧景辰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
“清影，不要相信他的话。”
“为什么不能相信？”
顾清影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萧景辰看向皇帝，“如果父皇真的要害顾家，又怎么会今天主动提出平反？”
皇帝点点头。
“景辰说得对。顾忠，你被人利用了。”
“利用？”顾忠冷笑，“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就在这时，地宫外又传来脚步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因为你看到的，本来就是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