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好，听你的。”
“真的？”苏念惊喜地抬头。
“真的。”他吻了吻她的发髻，声音沉而笃定，“不过得等你再养些日子，孩子们也得满月了才行。总不能让我的妻儿，跟着我去那满是算计的地方受委屈。”
苏念用力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淡淡的皂角香：“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到时候我们带着玄渊剑，带着证据，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披着正道外衣的蛀虫。”
夜渊闭上眼，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和她掌心传来的暖意。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阴霾，仿佛被她这几句清亮的话驱散了不少。他想起当年被逐出师门时，漫天飞雪里，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背负着“魔”的污名，踽踽独行。
可原来，总有人提着灯，在风雪里等他。
“对了，”苏念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挣出来，眼睛更亮了，“我还托人查了墨尘的底，他当年为了凑齐‘证据’，偷偷卖了清玄殿的古籍给魔族，这事有账册为证呢！到时候一并翻出来，看他还怎么装！”
夜渊挑眉，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谁啊？倒是个得力助手。”
“那是自然。”苏念得意地扬下巴，随即又握紧他的手，“所以阿渊，你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欠了你的，总会一一还回来。”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个小家伙在襁褓里动了动，发出细碎的咿呀声，像是在应和这场即将到来的正名之路。
夜渊低头，看着苏念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清玄殿的那些龌龊，那些算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身边有她，有孩子，有并肩作战的勇气，还有一份足以对抗所有阴霾的温暖。
“好，”他再次应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等孩子们满月，我们就去。”
去撕开那些伪善的面具，去拿回属于他的清白，更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夜渊的软肋，从来都不是“魔”的污名，而是眼前这个，眼睛亮得像星星的姑娘，和她身后，一整个温暖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