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苏念打断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像在星舰上他每次出征前那样,“注意安全,不许受伤知道吗?你现在有我和宝宝们了!”
她转身去书房,很快拿着一个小盒子出来,里面是用新的发光虾壳串好的两条小手链,比凌彻手上的那串更小巧,蓝盈盈的光透着温润。“给星和月带上吧,”她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就像你说的,信物能带来好运。”
凌彻捏着那个盒子,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这次很快,我保证,我还保证不会让自己受伤!”
苏念埋在他颈窝,闻着那熟悉的硝烟味,眼泪无声地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肩章。“我等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发哑,“带着发光虾回来。”
凌彻走的时候,凌星和凌月都醒了,似乎知道父亲要离开,一个劲地哼唧。他站在摇篮边看了很久,轻轻碰了碰两个孩子的小脸,最后深深看了苏念一眼,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决绝得像奔赴战场的孤狼。
门关上的瞬间,苏念哄着小家伙儿们,坐在床边。水族箱里的发光虾还在游动,蓝盈盈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捂住嘴,才没让哽咽声吵醒孩子。
夜里,她抱着两个哭闹不止的小家伙坐在水族箱前,听着终端里传来的战报播报。凌彻果然如他所说,以雷霆之势稳住了战线,可暗星系的掠夺者比预想中更狡猾,双方陷入拉锯战。
星和月似乎格外依赖父亲的气息,没有凌彻在,夜里总是频繁惊醒。苏念学着他的样子哼那不成调的歌谣,把他的外套盖在摇篮上,可孩子们还是会哭,她只能一遍遍抚摸他们耳后的鳞片——凌星的灰鳞像他,凌月的蓝鳞像她,那是他们血脉相连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