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喉咙里发出一声焦急的呜咽,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痛苦——她抓着他皮毛的手在抖,埋在他颈间的呼吸又急又促,连带着他的心脏都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厉害。
他想做点什么,却只能更稳地伏着身子,用脑袋轻轻蹭她的后背,温热的鼻尖抵着她汗湿的衣衫,说“再撑撑,我在”。
阿婶也看出了不对劲,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探了探,又按住苏念的腰侧轻轻按摩着:“别慌,孩子位置有点偏,你试着调整一下呼吸,跟着我来——吸气,呼气……对,再用点力,就一下……”
苏念疼得浑身发颤,刚被阿婶扶着调整好姿势,一阵更凶的绞痛就猛地袭来,像有把钝刀在五脏六腑里搅。她积攒的力气瞬间溃散,整个人软软地往苍怀里缩,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哭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黑暗像潮水般涌来,她死死闭着眼,下意识地往苍温暖的皮毛里钻,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嵌进去。阿婶伸手想帮她调整胎位,指尖刚碰到她的肚子,苏念就像受惊的小兽般猛地瑟缩了一下,哭喊着摇头:“别碰……疼……阿婶别碰……,苍救命···”
她死死攥着苍颈后的长毛,指腹都磨得发烫,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肩胛处,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一片白毛。那片柔软的皮毛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仿佛只有躲在这里,才能稍稍抵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苍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抗拒与恐惧,她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连带着他的心脏都揪紧了。他忽然低低地吼了一声,“念,我在呢,让阿婶看一下,马上崽崽就出来了!”
他缓缓转动庞大的身躯,让苏念能更深地靠在自己怀里,腹部的绒毛轻轻蹭着她的后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那条布满雪白长毛的尾巴,小心翼翼地圈住她的腿弯,微微用力往上托着,像是在替她分担着身体的重负。
琥珀色的眼眸紧紧锁着她,里面翻涌着藏不住的焦灼,却又刻意透着沉稳的光。他低下头,用湿漉漉的鼻尖轻轻蹭她汗湿的鬓角,粗糙的舌面温柔地舔去她脸颊的泪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乖……”又是一声低啸,比刚才更轻些,带着哄劝的意味。
苏念在那熟悉的气息里渐渐安静了些,虽然疼得依旧发抖,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抗拒。她能感觉到他尾巴的支撑,能感受到他皮毛下沉稳的心跳,那节奏像某种无声的承诺——不管多疼,他都会稳稳地托着她。
阿婶趁机放缓了动作,轻声安抚:“不怕阿念,首领在呢。咱们慢慢来,就一下,调整过来就好了……”
苏念咬着牙,把脸埋得更深,抓着苍皮毛的手却悄悄松了松,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她知道,躲不过去的,可只要有苍这样抱着她,或许……或许真的能再撑一会儿。
苍感觉到她的松动,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圈得更稳了些。阳光透过石窗落在他雪白的皮毛上,泛着温暖的光晕,将相拥的一人一虎裹在其中,仿佛在为他们筑起一道隔绝疼痛的屏障。
阿婶趁机将手轻轻放在苏念腰侧,指尖带着常年揉按草药的暖意,一点点顺着肌理往下推。“放松些,”她声音放得极柔,“你看首领把你护得多好,这毛茸茸的身子,比最软的兽皮褥子还暖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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