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像是山间流淌的溪水,不知不觉就漫过了春,淌过了夏。苏念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像揣了个圆滚滚的小南瓜,走路时得微微腆着,苍便总寸步不离地跟着,手里的活计再忙,目光也时常落在她身上,生怕她磕着碰着。
岩也懂事了不少,不再追着山里的野兔疯跑,每天都和阿父出去打猎,第一件事就是凑到苏念肚子跟前,把耳朵贴上去听,小脸上满是好奇:“阿娘,妹妹在动呢,她是不是也想跟我玩?”
苏念笑着摸摸他的头,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是啊,等她出来了,就跟你一起玩木虎,一起听爹爹讲打猎的故事。”
苍则早早就把温泉谷的屋子收拾妥当,铺了最软和的兽皮褥子,还采了许多晒干的艾草和金银花,说是能安神。他甚至亲手编了个小小的摇篮,比给岩做的那个更精致些,边缘还刻了一圈小小的花纹,像是漫山遍野的野花。
这天清晨,苏念醒来时,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坠痛,她咬着唇推了推身边的苍,声音带着点不稳:“苍……好像要生了。”
苍猛地睁开眼,瞬间清醒过来,平日里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慌乱,却还是立刻按住她的肩:“别怕,我这就去叫阿婶。”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穿好衣服,脚步匆匆地往外跑,又在门口顿了顿,回头叮嘱守在门外的岩:“看好你阿娘,不许乱跑。”
岩用力点头,小大人似的站在床边,紧紧攥着苏念的手:“阿娘,我陪着你。”
很快,阿婶就被接了过来,石屋里顿时忙碌起来。苍在屋外踱来踱去,耳朵却时刻竖着,听着屋里的动静。岩也跟着他,小眉头皱巴巴的,时不时踮脚往屋里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亮的啼哭忽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像山涧里初升的朝阳,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紧张。
苍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阿婶抱着襁褓走出来,脸上堆着笑:“是个小雌性是只小兔子,瞧这眉眼,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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