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一秃噜嘴,又以大人自居起来。
“嗯嗯,知道啦路遥“妈妈”!”
肖默也是习惯了路遥称他“孩子”,“孩子”长,“孩子”短的。居然在听起来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写的有种妈妈般谆谆教导和呵护的温暖。
吃着火锅,路遥抬起头向外一瞥,看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围得密密麻麻,像是菜市口观看砍头的一样。
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个子矮的还踮起脚跟,“矮子看戏”一样的看着里面,看似热闹,实则冷漠的指指点点。
“外面是咋回事呀?”
肖默抬起头,也察觉到了异样。
“不知道!”
这时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点的爱吃的菜已经见底。
不一会,人群中出现一道口子,像是围墙一轰然塌开一道口子。
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一手提起来,像是提起一个口袋,女人侧坐在地上,吃痛的用双手向下护着头发。
“哎哎哎!那不是阿姨嘛!”
肖默大声喊起来,由于面对窗口,肖默最先发现。
肖默的屁股还没完全从凳子上拔起来,上身经奔了出去。
路遥听闻,赶紧转过头一瞅。
只见那男的赫然是几年前的那个,妈妈厂里的“油条”男人。
“妈妈!”
就在这回头的一瞬间,路遥也奔了出去。
老板还以为两人逃单,也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这个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欠的!
你也在上面签字了,你不帮我还不行,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
只见男人抓着妈妈头发,像是拉着一头牲口,使劲的拉着,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妈妈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委屈,只是一个劲地哭,像是个做错了事突然被众目睽睽发现的孩子一样。
“你放开她!”
肖默第一个冲上去,用手去掰男人的手。
男人的左手手死死地抓住头发,丝毫没任何松动的样子,右手一划拉,将肖默推开。
“妈妈!妈妈!这是怎么啦?”
路遥一边跑一边想:
“难道是上辈子的孽缘,居然这辈子又发生了,妈妈上辈子可是死在他的手里,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行。”
路遥不由分说的冲了上去,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瞬间吃痛,丢开了妈妈,反手就是一巴掌向着路遥脸上扇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肖默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男人撞开。
“你们是什么人!多管闲事!”
男人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
“妈妈,不怕不怕,遥遥来保护你!”
路遥搂着妈妈的头,将妈妈抱在怀里。
妈妈则一反常态,不再是以往那种严厉的样子,反而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呜呜呜~~~”
看着妈妈脸上的巴掌印,路遥心痛无比,一种要拼命地感觉油然而生。
“我跟你说,姓魏的!不管什么事,我绝不允许你再打我妈妈,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本姑奶奶和你拼命!”
路遥眼睛充血,气的通红,像一只红眼的“疯兔”,一只急了眼要咬人一块肉的兔子。
“你属狗得嘛?上来就咬我一口!”
魏涛气呼呼的喊道。
“你少跟我装,再打我妈妈试试,看我不把你肉咬下来。这一口还是咬的轻了,真该咬死你。”
“你们不要人多势众!我跟你说,那个借款单上,你妈妈签了字的,她跑不掉。拖着不还钱,是想让人家来找我麻烦嘛!”
魏涛说出了原因。
“你讲清楚?什么欠条,怎么欠的,多少钱?”
三张欠条,一共十五万,那妈妈签了名,她必须要还钱。
“你还算是个男人呀!钱是干嘛借的你怎么不说?”
路遥暴怒的喊着。
“我不管,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去把债主给我带来,约个时间我们把账弄清楚。”
“弄清楚,你就等着卖房子卖地吧,还想做生意!做个屁吧!”
“你少废话,按我说的去办,不然我就去公安局报警,追究你当街你打人的事。”
路遥扶起来不停哭泣的妈妈。
“走,起来妈妈,这里人多,我们回去慢慢说,别担心,
别多想什么,遥遥在,不怕的。”
肖默此时也赶过来一起扶起来路遥妈妈,恶狠狠的瞪着魏涛。
“好好好,人多势众是吧,我去通知,看你们怎么办!”
魏涛见讨不到便宜,就悻悻的转身欲走。
路遥看到魏涛要登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冲到车上,拔下钥匙,顺手将车锁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哎哎哎,死丫头片子,你把我车钥匙给我!”
魏涛有些气急败坏。
“你个无赖,赶紧走啊!你再要想开车走,看我要不要报警说你抢劫,车是谁的你心里清楚。
等警察来了,看你能不能讨到便宜!”
路遥一针见血的讲出了魏涛的顾忌,魏涛只得灰溜溜的离开,末了还放了狠话。
“我们走着瞧!”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中山狼,草窠藏,瑟缩苟且怕虎熊;
中山狼,仓皇中,猎户网叉步履艰;
中山狼,得志狂,嗷嗷相向吃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