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出发的时候跟我说,门店和医院的扩展,要多多益善的。”裴邦国自信满满的讲着,精神属于亢奋状态,完全的精神小伙在喝的微醺的状态。
“那就好,你们年轻人现在做事,我是看不太懂,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做,阿姨支持你们。
我前几天看到你爷爷,也跟他聊起来你,她还夸你学乖了。说你做正经生意了,还赚到了不少钱,甭提多自豪呢。”
“难得得呀,蒋姨,你是没见他骂我,骂的跟孙子一样!”裴邦国一本正经,苦大仇深的说。
“噗嗤!”,蒋玉芳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正是他亲孙子嘛!不过话说回来,男人教育孩子就这样,当面骂,背地里夸,其实心里是喜欢的。
你爷爷也夸你,说你遵纪守法,他就很开心了,不求你赚什么钱。
看到你买车还吓了一跳,了解下来才知道是正经医药生意赚了大钱,高兴的那叫一个了不得。
你爷爷还是很宝贝你的,看那个自豪劲就知道了。”蒋玉芳知道裴邦国怕老裴,就略微宽慰的两句。
“蒋姨,那您先忙,我再去其他店看看。”
在店里看了一圈后,裴邦国客套下就跑走了,自从上次装作“黑社会”吓唬蒋玉芳以后,心里一直觉得面对蒋玉芳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应该是那种羞耻心,也恰恰说明了这“孙子”根子里不坏。
“哎呀,这是什么呀,穿的像个黑毛熊。”
“哈哈,时髦不!这个是裘皮大衣,是貂皮的,保暖效果特别好。”
“这个嘛,多少钱来着?我穿着总感觉怪怪的,不习惯,贵夫人一样。”
妈妈站在镜子前,转了又转,嘴上说着不好看,心里却美死了。
“多少钱,遥遥?”
“不贵不贵,开心就好,也才三千块!”
“三千块?我滴妈,一个工人好几个月工资了!”
“您现在是富婆,配得上,配得上!”
“你还说,节省习惯了,不适应的。再说啦,我们这边哪用得着穿这个,太热了。”
路遥看看肖默,笑的前仰后合的。
“哥,快把你给咱妈买的礼物拿出来我看看!”
只见肖默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礼品盒,递给妈妈。
妈妈开心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东北三宝的其中两种,鹿茸和人参。
“哇,谢谢儿子了!妈妈年纪大了,吃吃也蛮好的。”
“得,这下东北三宝凑齐了,人参鹿茸大貂皮。”路遥看到礼盒中的东西,感叹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妈妈的两个乖孩子。
妈妈也为你们准备了一桌子菜,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去北边一趟辛苦吧,有什么收获没有?”
“当然有呀,路遥这次真能干,直接盘了个药厂。”
肖默淡淡的说。这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件了,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平常事。
“买药厂?前两天我还看到那“孙子”,开着个比拖拉机还响的汽车,矮的要死,穿的西装革履的,到药店里,离的老远叫我蒋姨。
他陪我聊了会天,我问他最近在忙啥,他说在跑外面县市的盘口。
那“孙子”说你在北方谈供货,怎么这会就变成买了工厂?”
“妈妈是这样的……”
肖默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将北方买药厂的事情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奥,原来这样,这么多钱,这么大手笔,换做是我,我可不敢,我恐怕要存在银行里吃利息。”
妈妈手扶胸口,连连摆手。
“妈妈,这不算什么,钱不钱的现在对我们没什么重大意义。
吃喝不愁、还有存款,再加上小生意做做,已经是幸福生活了。
多余的钱,做做有意义的事,也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钱只有回馈社会才具有真正的意义。
不然的话,躺在卡里,也就那么回事。”
路遥将自己的心声略述。
妈妈和肖默听闻,也都是点头颔首。
这么多年看着路遥做事情,她们内心也渐渐的生出了别样的光明,就像人性的晦暗和混沌里的一束圣洁。
特别是肖默,俨然已经把这个妹妹的人格魅力当成了一道圣洁的光。而这道光不仅抵御了冷厉的淡漠,而且还燃起了内心的火种。
“喂,路遥妹子!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邦国打来电话。
“哎呀,你在我身上装眼睛啦,裴总!我和肖默本来打算明天找你呢,今天回来的晚了,刚到家没多久。”
“没事没事,我订了桌头,在富丽大酒店,咱这里最好的地方,我给你接风洗尘。
带阿姨一起来吧,我爷爷也在,大家一起聚聚。”
“裴总,桌头改成明天吧。今天我妈妈也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让我们先聚聚。”路遥一听裴邦国这时候约饭,也感觉挺意外,拒绝嘛不好意思,不拒绝嘛,也不能太过亲近,免得造成有机可乘的假象,到时候麻烦。
电话还没挂,蒋玉芳那边的电话响了。
“喂,妹妹,我是老裴呀!”
“老领导呀!您好您好。”
“妹妹呀,我听说路遥回来了,就让邦国定了个桌头。
一起来,大家热闹下,这个面子可不能驳我呀。”
结局很明显,老裴出面了,路遥一家也只能应邀了,老裴德高望重的,确实不能拂面。
一辆出租车,穿梭在霓虹之间,车灯像是一把穿梭光阴的箭矢,穿过万家灯火的温馨。
车子停在富丽酒店门口。
老裴已经带着裴邦国等候在门口了……
人生就像一把梯子,最好每一步都光明正大。
倘若有一个梯子是腐朽的,登的越高,那一节就会永远成为跌落梯子的隐患——小生三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