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围拢过来很多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哎呀,这女的可惜了!”
“是呀,就穿了个睡衣,里面啥也没穿。”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身材,脸蛋子也不赖。”
“摔在后脑了,还好没摔到脸蛋子。”
“能看多看几眼吧,一会要被警察拉走了。”
······
凌逸秋可能至死都没想到,自己被众人赤裸着围观。
掉下来的时候,风吹起了着睡衣,直接从下身掀起来到胸部,恰好没盖住脸,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着。
新闻很快见报,头版头条:
曹长卿巴拿马被判终生监禁,妻子凌逸秋赤裸跳楼自杀,春光乍泄!
······
着实,生前二人每经一处,总要搅动的鸡犬不宁,到曲终人散,戏曲末了,还这样轰轰烈烈。
“喂,王局长!”
“马市长呀!请指示?”
“听说凌逸秋自杀了,案子性质定了没?”
“目前还没,在查证是自杀还是他杀,很快就会出结论。”
“奥,这个事牵扯到市里和省里招商引资的大事,定性为因为曹长卿出事而自杀比较符合逻辑。
我们可都不愿意出现一起凶杀案呀,不然打造的营商环境将会毁于一旦的。
你要把握好,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次了。
具体事,我会和李书记汇报的。”
马市长无疑给了李局长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对于政客,如果拒绝一件事,那意味着这个诱惑不够大,只要诱惑足够大,就没什么不可交换的。
一个案子对他而言,只要草草了解即可,这和其他案子不同。
有些案子已成铁案,强加干预叫做滥用职权或者徇私枉法,而这个待定性的案子,定了性,屋子一收拾,再想翻案查明,绝无可能。
屋内有轻微翻动痕迹,地板上只有凌逸秋一个人脚印,吃饭的杯子碟子,也只有凌逸秋一个人的指纹。
包括凌逸秋衣服内裤,甚至体内,指甲内,都没能提取到什么。
奇怪的是阳台有一米四,凌逸秋一米六七,没有攀爬的痕迹。
而且房间电脑没了主板,一个抽屉的小锁被暴力拆除过,仅此几个疑点。
王局长倒也不是吃干饭的,趁人不注意,拿着凌逸秋拖鞋在阳台跐了几下,攀爬痕迹就有了。
通报:
凌逸秋,女,·······
由于生意失败,加之老公曹长卿在国外被捕·····
跳楼自杀身亡!
案件定了性,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曹玲看到新闻,冷笑了一声,反而有种别样的开心和喜悦。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tou du荀释颜一样,预谋的时候是激动和痛恨的,做的时候是心慌、彷徨的,做完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被警察带走问、被舆论围剿时又是一意孤行、死不悔改的。
得知母亲的死也是一样,曹玲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记不起母亲值得自己流泪的地方,索性也就不想了。
知道父亲已经是出不来了,母亲已经凉透了,只有自己账户里躺着的金钱是实打实的。
曹玲不缺钱,至少是不缺小钱。
凌逸秋那种到处通杀的性格和凶残狡诈,让她也有狡兔三窟的一些远见。
在曹玲手里,倒也放了一笔钱,在曹玲名下,倒也有着很多的家族资产。
加上坑骗杨阳的一百万,也有着三千多万的现金。
曹玲身为法律系的学生,明白一个道理,人死债消,对于父母所欠下的债务,除了经过法院判决的,她是一点也不会认得。
而法院判决,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借款关系,在证据这一块,大多像荀释颜案一样,死无对证。
曹玲将父母遗留下来的有字据查证的材料,全部整理藏匿起来,将自己能动的资产全部隐秘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没有悲伤,没有喜悦,麻木的像个机器一样,就像她面对李、马二人的“二马同槽”,谈不上快感,更多的是应付了事。
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冷冰冰的东西,没有什么温度,或者说她是一个理智到冰冷的美人,脑子里全部是法律一般冰冷无情的条款。
曹玲像一个按照操作手册操作的高级蓝领工程师,处理着这一切,整合着这一切,将残血的曹家整合成曹玲的“曹家”。
“路总,曹玲把长青医药挂牌在处理。”
“价格怎么样?”
“不高,不过没人愿意接受,不太有人敢和她们打交道,怕吃亏的。”
“这倒没什么,你带着我们厂里法务过去,把价格压到最低,给她收过来吧。
跟市里公证处联系下,每一步都公正好,防止法律风险和人品风险。
她现在也着急得到现钱,只要法律手续没问题,我们就收了,做个分厂。”
“好的,路总,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