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呀!”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杨阳惊讶的目瞪口呆。原来自己和这几个人差距如此之大,不禁的赧颜瑟缩。
“你以为呢!这个大学城的酒店和网吧生意,不过是她的一碟小菜。我也是这次假期找妈妈,跟路遥有一次深入接触。她和我家竞拍一块地,四十多公顷,起拍价从五十元一亩一直抬到两千元一亩。都是她一手挑起来的,最后都上了全国新闻。”
说着,曹玲把一份全国新闻递给杨阳,头版题目赫然《“五荒地”竞拍成地王!》。
“奥,怎么想着和我说这个呀?”杨阳问。
“谁有我对你好呀,我不告诉你,难道看你蒙在鼓里不成,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曹玲看着杨阳,眼神里充满了呵护。
“你对我真好!”
杨阳也被这一幕感动了,此时也觉得自己这样出身微末的一个人,居然也有姑娘会倾情一顾。
虽然觉得路遥他们不像曹玲说的那样不接地气,但多少对路遥等人有了一些隔膜和细微的成见。
就像一块金刚石里细微的裂痕,虽然不至于破碎,但也影响美感。
另外就是那种出身的自卑感,在心理上有了彼此的分别,像那种自行归位的失落感。相反,曹玲对他伸出橄榄枝,让他有了一丝的温馨和依赖感。
出身卑微的小人物是容易感动的,原因就是没见过世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一饭之恩拿命相答。
京市的人口聚集,a大又是顶级学府,位于市中区域,人口富集、车马辐辏。
“老板,来点退烧药和消炎药?”
一名学生模样的人说。
“你什么症状?”
“奥,我是给同学带的,顺便备一点。症状嘛,就那种流感,有点发热。”
“这样吧,扑热息痛、阿莫西林、牛黄解毒,基本就可以解决了。”
“老板。你这里可以开处方么?”
“处方我不开的,不过我是医院医师,给你的建议都是最便宜的套餐。你大可放心的用就是啦!”
“奥,真好,给我带点。”
“你们几个人?”
“一个宿舍四个人。”
“那就十元的吧,可以备上一年半载,拿回去阴凉处、干燥保存即可。”
“老板,你这个药品销售还有套餐的嘛?”
“对呀,针对不同病症有不同的套餐,针对不同体质有不同的剂量,药品不同价格也不同。
你们学生过来,我都推荐最便宜的套餐,学生嘛,一方面身体素质好,另一方面是经济比较拮据,一般都推荐性价比最高的。
不过放心,感冒发烧的,基本服用两三次就能好了,我们的药效都很足。
你到其他地方去买,基本都要一周两周才会好,就是因为他们药量比较差,要达到我们的效果,往往需要三倍服药才可以。”穿着白大褂的店员侃侃而谈。
“这样呀,明白了”,客人转过脸,看到一排计生用品,“怎么还有这个卖的?”
“奥,这个呀,这种是免费的,一人一次可以取两个。
其他的是收费的,不过都比外面要便宜一半。
大学生嘛,也是大人了,谈恋爱什么的也正常,可以避免传染病和意外怀孕,影响身体健康和学业。
你要不要,可以拿两个免费的。”
“我只买感冒药,其他不要!”来人面色一红。
“不好意思,我是出于职业习惯,多话了。”
“嗯,没事没事。药品卖这么便宜,怎么赚钱呀?”
“这个呀,药品是我们自己哈市厂里生产的,店面是我们老板自己买下来的。我嘛,本身就在医院上班,药店老板也是我们医院的合作大股东,我到这里轮值一下,给一半工资就够了。”
“奥,你们老板真会做生意!”
“哈哈,年少有为呀,听说是你们学校法律系的。”
这时,店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春节期间的流感到现在还在猖獗,估计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褪去。
路遥的药店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居民区和学校的学生都是主要的消费群体,因为药价比学校的药房还要低廉。
曹玲从药店出来,心中暗想:
“这个路遥,倒是很会做生意的,什么钱都赚到了,连药品都要套餐分级,真的是无孔不入。
连医院的生意她都做了,难怪那么有钱。制药、售药、开方子看病,一条龙服务。”
曹玲想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不由得小银牙咬的咯吱吱。
“老林,按照药品明目的批次再加紧生产一批。
几个分厂和生产线可以上马了,相关的图纸和要求,我都发到邮箱了,你去看一下,有什么疑问再联系。
年前的药品销售利润不错,按照说好的,拿出百分之二十,你和员工分一下。把拖欠工人的工资再补上两个月的。”
“真的么 路总!这个钱算下来,要一两百万呢,每个员工能分到四五千,抵上半年工资了。”
“你跟员工说下,多劳多得,厂里说话算数。
厂里效益越好,工资就越高。
生老病死,厂里养。
厂在,福利就在。
他们是为了自己和治病救人的信念在工作,不是我为了资本家和金钱。”
老林接到通知,就去财务支钱,路遥已经给财务打过电话。
“同志们,我称大家为同志们,虽然我们改制了,但是我们的依然是以前的革命同志。
人还是原来的人,厂还是原来的厂,我们的初心还是济世救人。
路总是位有理想的年轻人,保住了我们厂的颜色和阵地。也保住了大家的工资和福利。
今天发放股金收益,你们是百分之十,每人分到四千五百三十五块六毛七分钱。此外拖欠工资补发两个月,每月是八百五十六元。
······”
台下职工听闻,都起立鼓掌,欢欣鼓舞。
“路总有话带给大家:多劳多得,厂里说话算数。
厂里效益越好,工资就越高。
生老病死,厂里养。
厂在,福利就在。
你们是为了自己和治病救人的信念在工作,不是为了资本家和金钱。”
台下掌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基层工人太苦了,往往为了一个看不到的东西在挣命,这个东西叫家庭责任,叫资本压榨,叫金钱欲望,他们掏空了自己,只得到微薄而又赖以生存的工资。
奉献了一切,以时间为载体的劳动力,没有时间陪伴孩子和父母,甚至没有时间去拥有兴趣爱好,沦为了加班加点的牛马机器。
路遥让他们看到了实在的东西,实在到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吃,可以穿,那是一种幸福。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什么,看不到也摸不着。
幸福是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
幸福是什么,好像谁也没见过。
你突然笑起来,
笑得好幸福,
这一刻我好像真的看到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