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喻利君喻义,人见财白黑了眼,狗咬狗儿毛一嘴,鹬蚌相争谁得利?
野火烧楼杀巡按,通天怒火降晋江,吊民伐罪溯国法,杀一儆百慑天下!
“郝家有个合伙人叫怀礼,是郝昌兴起家时候的合伙人。
这个怀礼喜欢赌博,有几次到澳港赌博,输了钱被澳港的叠码仔扣押,打电话喊郝昌兴去搭救。
结果这个怀礼屡教不改,后来一次郝昌兴就拒绝搭救,怀礼不得已,抵押了自己在港城的房产才得以脱身。
回来后,郝昌兴要求怀礼离开远华公司,怀礼则称公司有他三成股份,结果二人闹翻了脸,郝昌兴把怀礼赶了出去。
怀礼在福省自立门户,做同样的生意,结果被郝昌兴打压,不得已出走香港,心中就有了记恨,就把郝家走私的材料举报了上去!
上面看到郝昌兴走私的证据,极为震怒。
于是郝家便被上面盯上了,派了个调查组过来,一行一共五个人常驻晋江调查。
没想到郝家胆子这么大,居然一把火,把一个宾馆都烧了,奇怪的是,就只单单烧死了这五个人!”
老林娓娓道来。
“嗯!
不过这件事跟我们有牵扯没?”
路遥问道。
“还是你头脑清楚,当时跟我们联系西药化学原材料的,正是这个怀礼!
不过我们的程序和手续都合法,还有地方政府给我们把关,所以也没啥太坏的联系。”
“老林,这事不能大意了,想一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关联,要提前做好准备1”
“嗯,我考虑了下,上面调查的话,应该会追查到我们收购原材料的事。
不过我们手续合法,有合法外观,而且对他们的违法不知情,符合善意取得。”
“嗯,那就把相关的手续和来往的账目准备好,有调查的人来,就如实上交。
其他的事我们不参与,如果有要紧的事,一定提前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的,放心吧。”
路遥挂了电话,给樊瑶打过去!
“姐姐,郝家出事了,我们这边买过他们货物,情况以前跟你都说过,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风险是我没考虑到的,帮我参谋下!”
“这事我知道,没问题的,火不会烧到我们,和我们无关。
我们这样的大商,和他们这种大商,有交集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执法部门会考虑到营商环境和社会影响,只要大体上不违法,有些瑕疵也没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生产,说明情况配合调查就行了。”
“郝家下一步会怎么样?”
“我和顾晏爸爸刚还在聊这个事,这个事本来能大能小的!
最妥善的处理方法是 危机公关,一般是找到怀礼,谈妥价格付个封口费用;
zf这边嘛,态度好点,避重就轻的上下打点一番,谨小慎微的切除违法业务。
他们家和地方政府,至少到省级层面,一定都是有首尾的,关系肯定是密切的。
所以只要从最上面处理好这件事,就算过关了。
而他们家失心疯了,直接一把火烧的干净。
失火这件事估计是查不清了,杀头的事,他们既然敢做,基本上都不会留证据。
火情分析已经定性了,说是失火。定性为火灾事故,顶多处理几个人,赔点钱。
对他们家而言,赔点钱算什么。”
“嗯,是的。”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最蹩脚的地方在哪里?”
樊瑶话锋一转,欲要提点路遥,说道。
“放火的手段恶劣!”
“嗯,这是其一。
郝家虽然家大业大,和地方官场和领导层首尾密切,都是既得利益者,相互受益丰厚,一定是‘护官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地方上不可能动得了他们家。
但是恰恰就在这里,是致命的,地方勾结,架空最上面,这个罪可就重了,是需要杀人立威的。
况且,他走私,肯定也是偷税漏税的高手,人品肯定也是贪得无厌的,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装到自己的口袋里,是名副其实的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