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和老安的'学术交流'?\程真将阿西莫娃逼到反应堆旁。林小山嚼着口香糖打圆场:\程指,你旗袍开线了...\
女科学家突然扯开衣领,胸口浮现与林小山同款凤凰纹:\林先生,我们两千年前就该认识了。\窗外掠过安庆绪的舰队,弹体刻满\再续前缘\的甲骨文。
程真思绪如潮,梦中回到长安。
残阳如血,将程真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握紧腰间玉佩,冰凉的触感刺得掌心生疼。陈冰破译的密文在羊皮纸上蜿蜒,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银针:\朱雀大街地下埋着三百斤西域火油,引信就在你日日佩戴的羊脂玉里。\
\这不可能......\程真踉跄着扶住案几,案上铜镜映出她苍白的脸。玉佩是师父临终所赠,七年来从未离身。若密文属实,意味着从她接过玉佩那刻起,就成了安庆绪棋盘上的活子。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小山撞开房门,发梢还沾着夜露:\西市三个里坊发现火药痕迹,陈冰正在核对......\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程真颤抖的手指间——玉佩暗纹里,一点猩红磷光正在闪烁。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窗纸。程真猛地扯断丝绦,玉佩在空中划出惨白的弧线。当啷一声,鎏金匕首从她袖中滑落,刀柄上波斯风格的缠枝纹与阿西莫娃那柄一模一样。
\你要独自赴约?\林小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弯腰拾起匕首,锋刃映出眼底翻涌的暗潮:\今晨我在平康坊,看见你进了祆祠。\
程真瞳孔骤缩。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那个雨夜,黑袍人将匕首塞进她掌心时,檐角铜铃正发出催命般的脆响。\令尊当年在碎叶城收留的胡姬,如今在安庆绪帐中可好?\那人的突厥口音裹着恶意,\程娘子不想让林参军知道,七年前那场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