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舔舐着阿莲的孔雀石耳坠,她在沙地上画出星图:\奎宿犯冲,霍将军七日内必见血光。\指尖突地转向牛全:\你眉间死气凝聚,踏进黑松林必丧命。\
牛全手里的烤鱼\啪嗒\掉进火堆:\凭…凭什么?\
\凭我是龟兹最后的占星女王。\阿莲腕间铜铃轻响,惊飞三只夜枭。
霍去病冷笑擦戟:\本侯偏要看看,是星宿快还是我的戟快。\
子夜霜浓时,阿莲的马车碾过林小山的火铳配件。程真惊醒掀开车帘,只见雪地上留着两行蹄印——套着草编的伪装马蹄!
\追!\霍去病的战马踏碎溪冰,\那女人偷了玄铁核!\
苏文玉的轮回刀劈开晨雾时,众人却见阿莲赤脚站在悬崖边,孔雀长袍被撕得只剩衬里:\桑平匪帮…抢了马车…\
牛全盯着她脚踝的淤青,脑海中想起预言:\要不…算了吧?\
\放屁!\程真甩出链子斧缠住崖边老松,\老霍的戟还在车上!\
匪寨石墙高耸,桑平正用霍去病的戟尖挑烤全羊。霍去病踹翻哨塔跃入院中:\杂碎!你也配用我的戟?\
青铜戟忽然震颤脱手,屋檐撒下金丝网。苏文玉刀劈丝网反被缠住,桑平捏碎陶哨:\早算到你们会来!\
牛全缩在树后发抖,眼睁睁看着霍苏二人被拖进地牢——阿莲的预言应验了一半。
暴雨倾泻在腐朽寨墙上,草料堆在风中飘散硫磺气息。地牢通风口渗出黑水,混着牛粪与铁锈味。了望塔上的阿莲攥紧铜铃——这是她祖父参与海祭时,用祭品血浸染的\通灵器\。
程真抚摸链子斧的锯齿:\这锈迹...是磁石粉末。\林小山将钻地弹埋入茅厕粪坑,青铜残件在泥浆中泛着冷光。牛全颤抖着抱紧毒烟筒,筒身刻着\闻仲监制\的梵文。
程真挥斧劈向寨门铰链,火星溅入草料堆。\着!\
火星遇硫磺炸裂成火鸦形状,磁石粉末裹挟火羽扑向弓箭手。
林小山用力踹翻茅厕木板:\去!\
钻地弹在粪坑中爆炸,粪雨如黑潮倾泻,淋透傀儡弓箭手的机械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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