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令人心惊的、木材断裂的脆响!
哈斯德鲁巴只觉手中一轻,那杆伴随他征战多年的重型骑矛,竟被对方以巧破力,硬生生从中绞断!前半截矛头“哐当”掉落在地,他手中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木杆!
巨大的惯性让哈斯德鲁巴身体前倾,空门大露!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被无边的惊骇取代!而此刻,霍去病的钨龙戟,在绞断长矛后,去势不停,那月牙般的戟刃,已经带着死亡的寒意,停在了他喉咙前半寸之处!冰冷的锋刃,激得他喉结处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全场死寂。
只有风吹过旷野的呜咽声,和两匹战马粗重的喘息声。
霍去病胸膛微微起伏,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但持戟的手臂稳如磐石。他看着眼前因震惊和耻辱而脸色铁青的哈斯德鲁巴,缓缓收回了钨龙戟。
“你的勇武,足以统率千军。”霍去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为将者,当知力有穷时,智可补天。”
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哈斯德鲁巴,拨转马头,“追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本阵。那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只是他沙盘推演中,一次微不足道的演算。
而哈斯德鲁巴,呆呆地握着半截短矛,粗豪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名为“敬畏”与“挫败”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自己输掉的,不仅仅是一场比武。
这场对决,如同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剖开了力量与技巧的界限,更在每一位旁观者的心中,刻下了对那位东方将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