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日本秘史之千年血脉密码

第12章 不灭之灯

辰时初,开封府后园

石桌上已摆好棋盘。公孙策执白,包拯执黑,但两人都未落子。

公孙策的手指搭在包拯左腕脉门上,闭目凝神。晨光穿过竹叶,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指尖能感受到那微弱的、不规律的震颤——像一尾困在浅滩的鱼,每一次挣扎都徒劳而固执。

“昨夜又没睡。”公孙策开口,不是疑问。

包拯的右手食指在棋盘边缘轻轻敲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睡了两个时辰。”

“说谎。”公孙策睁眼,收回手,从随身药箱取出针包,“脉象虚浮,肝火郁结。大人又在和自己下棋。”

针尖刺入虎口穴,精准得没有一丝颤抖。包拯的左臂震颤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些许。

包拯看着棋盘:“黑子先手,占天元之位,看似势大,实则四面皆敌。”

公孙策开始捻动银针:“白子守角,稳固根基,以静制动。但若黑子不惜代价,强攻一角呢?”

包拯:“那便要看,守角的白子,愿不愿意被攻破了。”

他抬眼,看向公孙策。两人对视三息,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近日调查的漕运贪墨案,线索指向户部侍郎,但背后隐约有皇室宗亲的影子。强攻,可能扯出惊天丑闻;不攻,数万石军粮的亏空就永远补不上。

公孙策拔出针,取出一小瓶药油,倒在掌心搓热,开始按摩包拯左臂穴位:“大人记得三年前那桩江南盐案吗?”

包拯:“记得。查到最后,盐商自尽,账册焚毁,不了了之。”

公孙策:“当时若再追一步,会如何?”

包拯沉默片刻:“会碰触到先帝晚年最不愿提及的旧事。”

公孙策:“那这次呢?再追一步,会碰触到什么?”

按摩的手力道适中,温热透过皮肤渗入筋络。包拯的左臂逐渐放松,但额前的月牙疤痕却开始隐隐发烫——这是情绪波动的征兆。

包拯忽然换了个话题:“公孙先生,你收雨墨为徒,几年了?”

公孙策的手顿了顿:“六年七个月。”

包拯:“她刚来时,是什么样子?”

公孙策回忆:“瘦得像竹竿,眼神像受惊的野猫。我教她辨识药材,她把砒霜和石膏弄混,差点毒死自己养的那窝鸽子。”

他嘴角有极淡的笑意:“但她学得很快。快得……不像寻常孤儿。”

包拯知道雨墨不是寻常孤儿。六年前他从江南带回这个女孩时,她怀里揣着一枚残破的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几乎磨平的“柳”字——那是二十年前一桩灭门惨案中,唯一失踪的幼女身上的信物。而那个案子,是包拯的父亲生前最后一桩未结之案。

他没有告诉公孙策。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有些真相,知道的人越少,活着的人就越安全。

包拯落下一子,黑棋占右下星位:“该你了。”

公孙策执白,却未落子,而是看着包拯:“大人最近常问起雨墨的过去。”

包拯:“徒弟长大了,师父自然会想她将来。”

公孙策白子落下,守左上小目:“她的将来,不该困在过去的影子里。”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包拯听懂了——公孙策察觉到了什么,但他选择不问。这是他们之间九成五信任的默契:我给你足够的空间,也请你给我足够的尊重。

包拯又落一子,形成夹击之势:“若影子自己追上来呢?”

公孙策应对,白子跳出包围:“那就点灯。光够亮,影子就无处可藏。”

棋局继续。黑白交错,像两人之间那些从未说破却彼此心知的话语。阳光渐渐升高,竹影移动,棋盘上的局势也越来越复杂。

最终,公孙策以一目半取胜。他收拾棋子时,忽然说:

“大人的左臂,若配合针灸和药浴,有三成可能恢复七成功能。但需要连续治疗三个月,每日一个时辰。”

包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左臂,震颤依旧:“三成可能,值得每日一个时辰吗?”

公孙策看着他:“值不值得,要看大人还想用这只手做什么。”

包拯笑了。他拿起乌木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

“明日开始。辰时,老地方。”

公孙策点头,看着包拯微跛的背影消失在廊下。他低头收拾药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用来试毒的银针——针尖微微发黑,不是毒,是长期接触药材留下的痕迹。

就像有些人,长期接触真相,身上也会留下洗不掉的印记。

他合上药箱,轻声自语:

“那一份……到底是什么呢?”

巳时,城南旧货栈

雨墨蹲在房梁上,像一只收敛了翅膀的夜枭。她的眼睛透过破瓦的缝隙,盯着下面仓库里正在交易的两人——户部小吏和一脸横肉的粮商。账本在两人手中传递,银票在袖中交换,一切都很“正常”。

但她看见了异常:粮商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断口平整,是刀伤。而那个伤口的位置和形状,和三年前一桩灭门案中凶手留下的特征完全一致。

展昭伏在对面的屋顶,剑在手中,呼吸压得极低。他也看见了那截断指,但他没动。他在等——等账本交接完成,等银票过手,等人赃并获。

这是“程序”。

下面,交易完成了。小吏揣好银票,转身要走。粮商则开始收拾账本,准备离开。

雨墨动了。不是扑下去,而是从房梁滑下,像一片羽毛落在粮商身后。她的手指精准地按住对方后颈的穴位,另一只手已抽出对方怀中的账本。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但粮商倒地的闷响,惊动了刚走到门口的小吏。

小吏回头,看见雨墨,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展昭终于动了。他从屋顶跃下,几个起落拦住去路,剑未出鞘,剑鞘点中对方膝盖。小吏惨叫跪倒。

“谁让你——”展昭的质问刚出口,就被雨墨打断。

“人跑了。”她说,指着仓库后窗——那里不知何时开了,粮商的身影正翻窗而出。

展昭眼神一冷,但先制住小吏,绑好,塞住嘴,然后才追向窗口。雨墨已经先一步追出去了。

巷子里,粮商跑得飞快,但左腿微跛——刚才被雨墨按穴时,她刻意加重了力道。这是她留的后手:让你跑,但跑不快。

展昭追上,剑鞘横扫,击中粮商背心。粮商扑倒在地,咳出血沫。

雨墨随后赶到,手里拿着账本,脸色平静。

展昭剑尖抵住粮商咽喉,转头看雨墨,声音压着怒意:“为什么不等我信号?”

雨墨翻开账本,快速浏览:“等你信号,账本就进火盆了。你看——”她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记录着三个月前送往边军的‘陈粮’数量,但同一批粮在兵部的记录里是‘新粮’。差价三千贯,进了这位粮商的私库,而经手人……”她抬眼,“是户部侍郎的外甥。”

展昭收起剑,但眼神依然锋利:“抓人需要证据,也需要程序。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擅自行动、破坏抓捕——”

雨墨笑了,笑容里没有温度:“那你去告啊。看看包大人是夸我拿到了关键证据,还是罚我‘程序不当’?”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展护卫,你知道这批‘陈粮’送到边军手里,发生了什么吗?上个月雁门关守军集体腹泻,辽军趁机偷袭,死了十七个士兵。不是战死的,是拉肚子拉到腿软,被当靶子射死的。”

她盯着展昭的眼睛:

“现在,你还跟我讲‘程序’吗?”

雨墨说话时,手指紧紧捏着账本边缘,指节发白。这是她愤怒时的下意识动作——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些枉死的士兵。而展昭的右手握紧了剑柄,青筋暴起,这是他内心挣扎的表现。

展昭沉默良久,最终松开剑柄:“……账本给我。”

雨墨递过去,但没松手:“你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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