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把平板往沙发上一扔，双手叉腰，瞪着方尘，表情介于想笑和想骂人之间。
“方尘！你是不是闲得慌？
大晚上跑去看小孩子玩超级英雄过家家，还拍成搞笑集锦发给我？”
方尘慢悠悠地喝了口水，一脸无辜：“我只是偶然路过，顺便看看你重点关注的‘潜在资产’成长情况。
怎么样，我们的小蜘蛛是不是很有...活力？
特别是他那手精准的‘脱毛’技术和差点‘破窗而入’的登场方式，很有个人风格。”
托尼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视频里彼得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操作，尤其是那个劫匪被扯掉头发时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强行板起脸：“那小子...控制力差得一塌糊涂，反应全靠本能！
战衣简陋得跟抹布一样！
就这水平还敢出去行侠仗义？
要不是运气好...”
他虽然嘴上批评，但眼神里却并没有真正的怒气，反而带着一丝关切。
“但他最后还是把钱追回来了，也帮老太太找回了钥匙。”方尘放下水杯，提醒道，“虽然过程曲折了点，像个喜剧演员，但初心是好的。
而且，你不觉得这种笨拙的真诚，比很多老油条可爱多了吗？”
托尼哼了一声，走到吧台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反驳。
他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沙发上那个暂停的画面：“你后面发的那段...帮老太太的，角度抓得还不错。”
他指的是彼得小心翼翼用蛛丝勾出钥匙的那段，画面里的年轻人专注而耐心，与之前毛手毛脚的样子判若两人。
“记录事实而已。”方尘笑了笑，“所以，伟大的托尼·斯塔克先生，看到这份‘潜力股’的报告，有什么想法？
继续放养，让他用那身‘抹布’战衣和时灵时不灵的蛛丝发射器在皇后区‘磨练’？”
托尼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然呢？难道现在就把一套价值数亿的纳米战甲塞给他？
告诉他‘嘿小子，我看好你，这是给你的玩具，别弄坏了’？
他会飘到天上去！
而且...他还太小，不应该这么早卷入我们面对的这些...破事里。”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明显的保护欲。
“父爱又开始泛滥了。”方尘打趣道，“但你心里清楚，灭霸的威胁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绕道走。
提前做好准备，总比事到临头手忙脚乱要好。
就算不直接给他战甲，至少优化一下他那套可怜的装备？
比如一个更稳定、更智能的蛛丝发射系统？
一套具备基础防护功能的...‘训练服’？”
托尼瞪了他一眼，但没有立刻反对，而是陷入了思考。
他走到全息投影前，调出了之前关于纳米技术和新材料的一些数据，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着。
“他的力量、敏捷、反应都是顶级的，缺乏的是系统训练、战场意识和可靠的装备。”
托尼像是在对自己说，“或许可以基于柔性纳米材料，集成环境扫描、生命体征监测、基础防弹层...
蛛丝发射器需要重新设计，增加多种发射模式和压力调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