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去了多久？”方尘轻声问，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
凯莎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回答道：“按照天使纪年，七百三十七年。”
方尘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你了，凯莎。”
凯莎看着他眼中的心疼，反而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温暖而明媚。
“能看到你来，所有的等待都值得。”她顿了顿，仔细端详着他，“你那边的事情，都顺利吗？”
“嗯，暂时没什么事情了。”方尘点头，将她重新搂紧，“这次来，我可以待一段时间，好好陪你。”
“真的？”
凯莎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像个小女孩得到了最想要的礼物。
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却无比缠绵的吻。
良久，唇分。
凯莎脸颊微红，眼神却亮晶晶的。
“欢迎回来，我的男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甜蜜的沙哑。
重逢的激动过后，凯莎拉着方尘在寝宫靠窗的软榻上坐下，开始细细讲述这七百多年来的变化。
天使文明在她的领导下，科技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很多都是自方尘世界的‘电影资料’和理念。
虽然不能直接套用，但给了天使科学家们许多启发，尤其是在能源利用效率、空间折叠技术和材料科学方面。
方尘看到的窗外那些更加流线型、能量波动更内敛的飞行器和建筑，就是成果之一。
凯莎笑了笑，继续道：“文明内部也稳定了许多。
你之前看到的，街上和军队中依旧有男性天使，他们同样遵守新的秩序，凭借能力和忠诚获得地位。
华烨时代的那套，已经被彻底扫进了历史垃圾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豪。
方尘注意到，在提及男性天使时，凯莎的语气很平静，没有特别的情绪，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看来，在她领导下的新天使文明，确实走上了一条与‘原着’不同的道路。
“凉冰呢？”方尘问道。
提到凉冰，凯莎的表情柔和了许多，还带着一丝欣慰。
“她变化很大。
你离开后，她消沉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似乎把你留下的那些资料彻底‘吃透’了。
她不再执着于所谓的‘终极恐惧’和那种极端的生命形态转化，而是将研究重心转向了更基础的宇宙规则，以及不同维度可能性的推演。”
“她和超神学院的基兰、卡尔他们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虽然提出的理论有时候还是显得很惊世骇俗。”
凯莎无奈地笑了笑，“但至少是在可控的、建设性的范围内。
她和我的争执也少了很多，甚至在几次关于资源分配和对外政策的会议上，她还帮我说了话。”
方尘能听出凯莎语气中的如释重负。
姐妹关系的缓和，显然是这八百多年来最让她开心的变化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