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有些红：“如果不是你，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孩子们了。”
奥列格也放下叉子，郑重地说：“这份恩情，我们永远记在心里。”
方尘摇摇头：“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只是这个，”伊琳娜说，“旺达跟我们说了...你对她很好。
在她最迷茫的时候帮助她，教她控制力量，在她身边支持她...”
她握住女儿的手，又看看方尘：“作为一个母亲，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找到幸福，找到能托付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旺达脸红了：“妈...”
方尘沉默了几秒，然后认真地说：“我会照顾好她的，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哪个世界。”
这句话很轻，但里面的分量很重。
伊琳娜的眼泪掉了下来，但这次是高兴的眼泪。
奥列格也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
皮特罗在旁边小声嘀咕：“那我呢？没人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吗？”
伊琳娜破涕为笑：“你也一样！什么时候把莉莎带来给我们见见？”
“下周，下周一定，”皮特罗赶紧说，“她这周要陪家人。”
晚餐在温馨的氛围中继续进行。
伊琳娜讲起了旺达和皮特罗小时候的趣事，旺达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皮特罗则在旁边哈哈大笑。
“她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把一整瓶番茄酱倒在自己头上，说是要做红头发公主...”
伊琳娜笑着说。
“妈！”旺达捂着脸。
“皮特罗更离谱，”奥列格接话，“五岁的时候非要学飞，从楼梯上跳下来，差点摔断了胳膊...”
“爸！”皮特罗也抗议了。
方尘听着这些故事，看着旺达窘迫又幸福的表情，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家庭氛围，是他很少能体验到的。
饭后，旺达和皮特罗帮母亲收拾餐具，方尘和奥列格在客厅喝茶。
“方...方尘，”奥列格犹豫了一下问，“旺达说...她以后会跟你去其他世界？”
“嗯，”方尘点头，“但她随时可以回来看你们，你们也可以去我们的世界住一段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
奥列格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世界...安全吗？”
“很安全，”方尘说，“而且我在那边有家人和朋友，他们会照顾好旺达的。
我的父母，还有几个...同伴，都住在那边。”
他顿了顿，补充道：“托尼很快也会过去，他的父母已经在那边了，过得很好。”
奥列格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她安全、幸福...我们就放心了。”
这时，旺达从厨房走出来，擦着手：“爸，你们在聊什么？”
“聊你小时候的糗事，”奥列格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旺达脸又红了，走到方尘身边坐下。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八点多。
方尘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伊琳娜赶紧说：“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儿吧。”
方尘笑着说，“伯父伯母今天好好休息，倒倒时差。”
“倒时差？”皮特罗眨眨眼，“爸妈是从过去来的，不是从国外来的...”
“差不多意思，”方尘说，“突然来到二十年后，也需要时间适应。”
旺达送方尘到门口。
走廊里很安静，灯光柔和。
“谢谢你，”旺达轻声说，“今天...我爸妈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方尘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开心就好。”
旺达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明天见。”
“明天见。”
方尘转身离开，旺达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关上门回到房间。
走廊里，方尘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星星一颗颗亮起。
他想，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温情，偶尔体验一下，确实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