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麻绳捆住的清洁革命

红星厂围墙外的芦苇荡泛起金属光泽时，赵红英的生物柴油合作社正用麻绳捆扎第三批油桶。沈雪梅的听诊器戳破油桶封口，菌丝黏液在阳光下暴长成叶脉状输油管。砷含量超标47倍！她的圆珠笔戳穿检测报告，你们在把毒药当新能源卖！

齐铁军蹲在合作社的土灶旁，锈铁片在砖墙上刻下贝塞尔公式。菌丝黏液顺着公式纹路渗入柴堆，将玉米秸秆改造成高热值燃料块。赵红英的枣红色头巾甩过灶台：没这毒药，全村老小冬天都得冻成冰棍！灶火突然爆燃，火光中映出哈尔滨锅炉厂的排污许可证编号。

暴雨后的芦苇荡漂浮着死鱼，鱼鳃里嵌满菌丝改造的砷结晶。沈雪梅的铝饭盒沉入沼泽，菌丝黏液将重金属吸附成黑色礁石。赵红英带人划船打捞毒礁石，船桨搅动的水波中突然浮出沈阳机床厂的冷却塔轮廓。

这是活体净水厂！赵红英的镰刀劈开礁石，断面纹路竟与五轴联动机床的导轨完全一致。沈雪梅的听诊器贴上礁石表面，捕捉到菌丝释放的砷元素在食物链中迁移的次声波图谱。齐铁军用锈铁片刮下样本，刮痕处渗出四十年后光伏材料的先驱形态——此刻却被他倒入腌菜坛，贴上工业废料的标签。

深夜的合作社里，女工们用麻绳编织砷吸附网。赵红英的缝纫机针头在帆布上戳出哈尔滨锅炉厂的排污管地图，菌丝黏液将航线改造成重金属迁移路径。沈雪梅的白大褂突然闯入，听诊器链子绞住缝纫机皮带：你们在给毒药画导航图！

全行业技术交流会上，齐铁军用粉笔在黑板上推导贝塞尔函数。公式写到第七行时，菌丝黏液顺着墙缝爬上黑板，将数学符号改造成自锐刀具的磨削参数。这是反革命学术！总工程师摔碎粉笔盒，碎屑在空中形成沈阳机床厂的数控代码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