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梵音想到布兰奇,又想到卡特。
她觉得卡特对布兰奇似乎有点不一般。
卡特应该知道布兰奇是女孩。
她看着桌台面掉漆的地方。觉得卡特对布兰奇倒有点像默默关注的长辈。
有意思。
梵音从凳子上起身,拍了拍衣摆的灰尘。
算了,这些问题也没什么意义了。
她走到还算干净的床榻边。
布兰奇经过这两天,对梵音已经算佩服了。
自然,她的床也就不是简陋的沙发,而是张相对结实,铺着还算干净粗麻床单的床榻。
和衣躺下。
她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并没有什么睡意。
耳后的热意已经消失了,从她回到南区,离开码头后就消失了。
听着房间外隐约的枪声,叫骂声和不明所以的噪音。
她眨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昏暗的灯光照在她半边身子。
时间迈入深夜,也到了梵音制定的五天时间的第四天,卡特今天会离开南区。
凌晨两点五十三分,墙壁上的秒针在快速转动。
狭窄拥挤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悄无声息,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钟离风华立在床边,目光落在熟睡的梵音身上,眉宇不自觉蹙起。
房间里弥漫的霉味、酸腐气以及某种类似铁锈的隐约腥气,混杂在一起,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他看着梵音,她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平稳,竟看不出半分身处这破地方的局促,反倒像是过得安稳自在。
这倒让他有点意外了。
指尖悬在半空,钟离风华缓缓弯腰,手朝着她的脸颊探去。
可就在指腹即将触碰到梵音脸颊的刹那,梵音忽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没有惊慌失措的闪躲,没有意外,没有身处绝境的惧怕,更没有走投无路的后悔与崩溃。
只有比之前更深的冷,和一身浑然天成、未被折损半分的傲气。
钟离风华的手停在半空,距离她的脸颊仅剩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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