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下、放前总去大院打秋风,不让进就在门口闹事,把人领进去就闹得家里乌糟糟的,到处是垃圾,好几次还给妈脸色看。
只能说根儿在那。
棠清妤打探完消息就离开了,她还有不少事要办,搬东西也得半夜来,白天给人地板撬开挖大坑,这不找死吗。
她先去银行把从棠富强那儿换过来的存折上的钱取了,除去被取走的一万块,存折上还有三万。
然后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穿的用的盖的,东西拉到邮局直接寄往下乡的霅溪清县。
棠清妤还给远在西北牧场的大舅舅大舅母寄了两份生活用品。
这两年管控相对松了,基本生活物资比如食品衣物能寄。
可惜消炎药和肠胃药这类战略物资不能寄,寄了不仅会害了大舅舅他们,也会害了她自己。
为避免麻烦,棠清妤寄的都是从老爷子和赵建华那换来的旧常服,以及炒面、猪油、手套、胶鞋。
用一块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布做外包装,信也只写了‘一切都好,大舅舅大舅母保重’。
希望牧场的人能手下留情,不要把东西全拿走。
晚上从疗养院回到招待所,棠清妤刚想上楼,招待所服务台的男同志喊道:“棠清妤,有你的电话。”
男人一脸高傲,见棠清妤走过来,意味不明地上下扫了她好几眼。
他是侯长平弟弟推荐过来的,听说过棠清妤和侯耀祖的事。
心里对棠清妤这种勾引男人的女人不屑极了,尤其看到棠清妤九点才回来,心里更是不耻。
棠清妤接收到他极其不友好的打量目光,眼眸冷了冷,走过去接起电话。
意料之中,是她那刚断绝关系的冷漠大哥棠清穆。
“棠清妤!听柳姨说你这两日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你就不能乖一点,学学娇娇做个优雅的大院子弟?非要弄些幺蛾子出来让大家都不好过?”
听着那头劈头盖脸的指责,棠清妤冷笑,“我已经和棠家断绝关系了,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嗤~”
说完她啪地一下挂断电话。
要不是隔着远,她高低扇棠清穆十几二十个巴掌。
要不是这个年代公开场合不能骂脏话,否则会被视作封建残余和资产阶级腐朽。
尤其知识分子骂脏话会被视作思想堕落。
棠清妤高低来一顿含爹含祖宗十八代极高的脏话输出,给棠清穆喷自闭滚回娘胎里去,狗*个腿的!
棠清妤气呼呼地噔噔噔上了楼,几千里之外的棠清穆目瞪口呆盯着手里的电话。
“不可理喻!这个没教养的和娇娇简直不能比!”
——
九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锁大门。
小奶虎搞了点无色无味的昏睡烟,不一会房间里其余三个女同志全部陷入深度睡眠。
棠清妤戴好小红花,准备去搞事。